像那般多情浪蕩子,甜言蜜語張口就來,眼角眉梢見誰都含情,一顰一笑盡是悱惻纏綿,一舉一動盡是風流倜儻,愛上那樣的人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。
翁然盯著那忙碌的身影不斷緋腹,模糊視線中見到又是一群修者出現,參與進來,漫天火光燃燒起黑煙嗆人,好在有結界阻隔,有人來為她們這些受傷的人開始治療。
最終,放下緊繃的精神,沒多時就昏死了過去。
噩夢如影隨形,她蜷縮在地上,哀嚎著,躲避著,那伸過來的手臂,就在她快要崩潰之時,赤色光芒從天而降,那些手臂盡數不見,慘嚎四起。
她呆若木雞的瞧著那從天而降的人,艷烈到她無法直視的一個人,如荼似火這不該是形容人的,但翁然看到那個人腦海中就蹦出了這個詞,荼是荼蘼的荼。
雖荼蘼花非是紅色,可這個人渾身上下就有那種她是世間最后一種花色的孤傲和艷烈。
而這個人落到自己身前,向自己伸出手,將自己從那泥濘塵埃中撿起。
噩夢從這之后,失去了噩。
夢中的翁然在鴆世浪的懷中緩緩睜開眼睛,現實中的翁人也緩緩睜開眼睛,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四周,心中有些意外,自從被師父帶回山上,她只在最初那一夜,夢到那件事,又被師父耐心的哄好,再之后,她夢到過那么多艱難的過去,卻從未再夢到過這段。
難道是因為之前的失控?
正琢磨著,耳邊傳來甜膩膩的聲音,“醒過來了?你是做噩夢了嗎?”
翁然轉眼看去,便見一張包子似圓鼓鼓的小臉,十分的可愛,鵝黃色的絲帶綁緊頭發里,梳著兩條長長的辮子,此刻正好奇的打量著自己。
“你之前看上去好害怕的樣子,我剛想將你叫醒,又見你神色漸漸好轉,就沒將你叫醒,是做噩夢了嘛,別怕,沒事了,師兄,師姐她們已經將那些都處理掉了。”
她說著話,拿著手中繡花的手帕替翁然擦著額頭上的汗水。
“你受了好重的傷,肯定很疼吧,不過你放心,師姐們的醫術很好的,就是......”
她有些不忍心的向翁然的脖子看去,忽閃的大眼睛眨了眨后又笑了起來,“沒事的,我輩修者,身上多少都是有些傷疤的,我還有這個......”
她自顧自的說著,已是從空間手環里取出了一條湖藍色的絲巾,上面繡著清冷冷的花,驕傲的將那絲巾打開往自己的脖子上纏去,左右晃了晃,“好看吧,師兄刺繡的手藝可是一絕,你以后要是覺得......總之你就把這絲巾纏上,就好了,待我回去后,叫師兄多繡一些,給你送去,每個顏色都來一條,你可以天天換著戴,可好看了。”
特意的將那花往翁然跟前湊了湊,的確是極好的手藝,栩栩如生,翁然恍惚間都聞到那冷香了。
對方已是將絲巾摘下,塞進她的衣襟里,“你先休息吧,我得去熬藥了。”蹦蹦跶跶的走了。
從睜眼到現在她還未說一句話,這位比晨月還要話多,但一番好心,翁然有些不大記得自己發瘋那時候的事了,但估摸著是自己脖子受了傷吧。
虱子多了不癢,傷多了不痛,翁然這么想著,輕笑一聲,只覺疲累的很。
而此時受了瑩禍的第二城,賀四方正迎接著樂門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