翁然收了匕首。
“怎么,放棄了,別啊~放棄可是要死的。”
嶗與君言語刺激,動作悠閑的擺弄著面上輕紗,“我戴著是不是還挺好看的。”
“既然喜歡,我就送它與你同歸虛無。”
嶗與君瞳孔一晃,僵了的手指繼續擺弄著面紗,呵呵冷笑,“你......”
話還未說完,便再也沒有說出口的機會了。
被收回的匕首,此刻穿透那面紗,穿透那張著的嘴,精準無誤的割斷了幻術之身與施術者的聯系,翁然刺的那些下可不是為了出氣而已,每一下都是在試探這幻術之身是如何被操控,每一下都是在觀察這幻術之身體內哪里有異。
憑借著她的不懈努力和不死心,還有對對方的無視,終于是發現了那一處極細微的異狀。
一身刺下來,只此一處有異狀,翁然只能賭就是此處。
看著眼前的人忽的如光散去,翁然動作迅速的伸手,兩段綠色長發緩緩落在掌心,翁然腦袋里想的卻是,這施術者不怕自己禿了嘛......
她卻不知,在綠發出現的那一刻,大宅院內所有的身影消失,燈火俱滅。
忽的那綠色長發在掌心處著了起來,翁然手一抖,那火光便被抖了出去,火光之上倏的出現了一道人影。
身披玄色斗篷,臉覆異獸面具,一雙眼是貓眼綠的顏色,瞳孔是豎瞳。
盯起了翁然一身汗毛豎起。
“斷我一發,來日必討。”
重重疊疊的聲音欺壓著耳朵,讓人頭痛欲裂,翁然一時站不穩當,腳步凌亂的向后退去,撞開了茅房的木門,一個踉蹌,摔倒在地。
“你怎么了?”耳邊傳來晨月的驚呼,翁然瞬間緊張起來。
手往地上一撐,又涼又硬,她記得那茅坑前面是土地來著,低眼看去,竟瞧到了青石板,再轉眼向四周看去,這是......這是主道!
在她打量的時候,晨月已經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,同時好奇的問道:“你這是從二樓摔下來了?怎么回事啊?”
翁然瞄了眼她的衣領,有珍珠扣,又轉頭看去,正是之前那間客棧。
她這是從幻術中出來了?
晨月見她神色不對,臉色陰沉發青,頓時想到了一個可能,下意識的就往翁然跟前貼了貼,緊緊的抓著翁然手臂,小聲問道:“你不會在里面遇到鬼了吧?”
翁然睨眼瞧著她煞白的臉,怕鬼,這是真的不成。
凡事最怕真真假假,因為真的很讓人摸不著頭腦!
正僵著,又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,“你們倆就在這耗了一刻鐘,厲害!”
徒留影和另一位女弟子款步而來,晨月向徒留影招了招手,神色緊張,“她見鬼了。”
說罷,還用力的點了點頭,以加深這句話的可信度。
“魂魄流連于陽世,本就是常見的事。”徒留影一副多大個事兒啊的樣子,讓晨月無言以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