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是被那些尸體染了些不好的,小事,待日后身體恢復,應就正常,嘶~”翁然的謊話張嘴就來,末了還吸了口氣,神色痛苦,“快走吧,我快撐不住了。”
于是二人去了茅房,翁然還十分貼心的拿出一覆臉紗巾,香味飄散開來,“我怕待會兒氣味沖人,你將鼻子遮上。”
不由分手,就把嶗與君的臉給蒙了上,而后身子一閃,便鉆進了茅房,嘴里咿咿呀呀的叫著,透露著一種含著疼痛的舒爽,心里則在掐算著時間,如果是真人,用不了多久,就會被那迷香弄暈。
可過了許久,還沒有動靜,翁然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,還真的不是真人!
“你怎么樣了?”
“啊~我腿軟了,你能過來扶我一下嗎?”
“好。”
茅房的門在外打開,嶗與君探著身子往里瞧著,手先了一步,伸了進去,想要將人攙扶起,那雙手也的確扶住了嶗與君,而后手上發力,用力將人往里拽去。
“你做什么?”嶗與君驚疑的問道。
漆黑的匕首帶著寒涼抵在了胸口心臟處,二人在這不大的茅房里,緊挨著,“我想知道幻境里的人如何會死?”
“你在說什么?”
嶗與君仍是一臉迷惘,但卻不敢有所動作,目光向下,看了眼那鋒利匕首,害怕的咽了口涌上來的口水,勉強鎮定的問道:“你怎么了?”
“其實,我有懷疑過是附身之術,但人的身體即使被附身,身體本身所能承受的也是擺在那里的,就比如可以忍受疼痛,但還是會流血。”
翁然沒頭沒尾的說著,一雙在黑暗中更加晦暗的眸子則是打量著眼前幻術之身,尋找著,究竟何處是破敵之處。
“你在說什么啊?你是不是瘋了?還是真的被那些尸體感染了?”
“你早應該渾身無力昏倒過去,若是附身,即使法術強撐著,身體也會無法配合,可如今你好好的站在這里。”翁然說著手上用力,匕首如捅破了一層窗戶紙般容易的刺進嶗與君的胸口。
不見血色。
嶗與君的臉色終于變了,她之所以一直強撐著不松口,是因為她發現,從被拽進來的那一刻,二人已被陣法隔絕了與外面的聯系。
匕首已經刺透了胸口,但嶗與君還是好好的站在身前。
翁然眉宇之間,漸浮厲色。
“我不過是幻術之身,你如何能殺的了我。”裝不下去的嶗與君,無所畏懼的說道,甚至還挑釁的將胸口又往前挺了挺,匕首再沒入幾分。
嶗與君笑的得意,視翁然如困獸。
“區區無身,無魂,無靈的幻術之身,也有嘲笑我的資格!”
嶗與君的笑容在瞬間變的陰狠,如被踩了尾巴的貓,氣極反笑,“待你神魂再此耗盡,到時魂飛魄散,我看你還能不能牙尖嘴利!”
匕首拔出再落,這次捅進了腹部,轉著圈的攪著。
嶗與君索性都不反抗,只噙著一抹嘲笑,看著翁然,讓翁然一次次明白,她殺不了自己。
匕首刺進腦門,下面的那雙眼還明明亮亮,著實有些嚇人。
一下又一下,匕首幾乎將嶗與君的身體刺了個遍,如果換做真人,早已是渾身爛肉,面目全非,可眼前這個還是活生生的,且笑的愈發得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