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許是在瀑布之后。”徒留影說出了翁然的另一個猜想,二人相視一眼。
“這樣吧,瀑布交給我和老孔,至于水底眾弟子,就交給你們了。”賀四方快速的做出了安排,與其猜測不如行動。
眾人應聲,徒留影起先不知道這水底下的尸體是何人,便暴力的用戟將人給插上來,但此時知道了,卻不能這么做了。
“都過來。”孔鼓喊了一嗓子,眾人圍了過去,只有角徵偏頭不去看,也不動。
孔鼓拿出一沓紙符,往每個人身上貼了一張,“這是避水符,使用一點靈力催動便可。”說完,掃了眼角徵一眼后,往宮商的手里多放了一張。
宮商抬眼向孔鼓看去,孔鼓不耐煩的示意,宮商這才明白,點頭道謝后,來到角徵身邊,將避水符遞給角徵,“別耍性子了,這一路如此危險,還要仗著孔令主庇護吶,將這避水符貼上。”
角徵看著眼前的紙符,上面的鬼畫符就好像在嘲笑他的無用一般。
“誰要他庇護!”一把將避水符扯過,而后撕爛。
宮商見狀,大驚失色,連忙用身體將角徵擋住,看著那飄落在地,四分五裂的避水符是又氣又無奈,手上靈力攢動,將符紙碎片悄悄收了起來,左右瞟了瞟,見沒人注意到她們這里,這才放下心來。
“你難道想直接與那些腥水接觸嘛!”
“避水符而已,我又不是沒有,你下去撈人吧,不用管我!“
宮商被她如此拒絕,心里也有氣,轉念一想,他既然有,自己就不在這找氣受,轉身有些嫌惡的跳進那流水之中。
待她離開后,角徵在自己的儲物空間里找了找,他記著自己是有避水符的,可是卻沒有找到,本就不痛快,這下更添堵,索性就直接跳進了水里。
因為尸體的堆積,所以不用往下游多少,左右抱著一具尸體,很快就浮出了水面,將兩具尸體送上了岸,沒有避水符,周身都濕了個透,無論是衣裳還是頭發都緊緊的貼到了身上。
角徵抹了把臉上的水珠,甩了兩下腦袋,又扎了進去。
不遠處的翁然將他的情況看在眼中,對他的這種做法實在不理解,擲氣難道會有自己的安全重要,左右和自己無關,便繼續下去撈尸。
待角徵第三次從水中出來時,半空中瀑布前尋找前路的孔鼓,這才注意到他的情況,一時愕然,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,頓時怒上眉頭,身影一閃,已是出現在角徵身后,在對方尚未察覺之際,伸手拎住對方衣裳后領用力一拽,在對方錯愕之時,將人給扔上了岸。
角徵在岸上滾了兩圈,直到撞到一具尸體才停了下來,剛穩住身,便氣勢洶洶的尋找著背后偷襲之人,一抬頭就和孔鼓對了個正著。
“你做什么你!”
“你簡直是不知好歹!違背命令,不尊長輩!不尊門規!”柳條上手,再沒有絲毫的猶豫,甚至沒給賀大頭插手的時間,已是狠狠抽在角徵的身上。
本是短短的一截柳條,卻是突然暴長,啪的一聲響,聽的人皮肉一緊,抽的角徵是衣裳劈裂,皮開肉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