咬牙在齒縫中蹦出幾字,“我果然該送你下去陪華兒。”
離去的腳步停了下來,外面的人開始多了起來,茶館老板也將空飯碗送回了廚房,二人的談話也該結束了,翁然冷笑一聲,“我想你去,華兒會更高興。”
頓了頓方才一副要將對方氣死的樣子繼續道:“哦,我忘了,你怕啊,呵~”
再沒有猶豫的離開了,來時滿心疑惑,去時滿肚怒火,這個言別語是故意來給我添堵的嘛!
他到底憑什么在這里威脅自己,若不是看在華兒心悅于他,看在他對華兒也算是上有一份心在,自己會放過他不成!
果然和柳家牽扯到一起的沒有好人!
翁然一邊想著,手也不停,又是一陣連環換衣,換臉皮,等出公平鎮之時,她已經是個身軀有些佝僂,頭發半白的老太了,左手提著燈籠,右手還拎著一個籠子,里面關著一條盤了數圈的黃蛇。
黃蛇是被拔了牙的,多有好這一口的,以做菜,以泡酒,所以一個老太拎著條蛇并不是多稀罕的事。
她繞了繞后,這腳步就偏了,離開了官道,入了一旁的樹林。
燈籠往前照著路,她深一腳,淺一腳有些費力的往樹林深處走去,夜下的樹林自有一股陰森鬼氣,尤其是風吹起不知道什么東西的鬼叫之時。
她進了樹林大概有五百米后方停了下來,左右的看了看,樹木密集,地上落葉堆積,并無任何出奇之處。
但她要的就是這種無奇。
將手中的籠子放了下去后,蹲下身,打開口子,就聽沙沙的聲音響起,緊接著那黃白相間的蛇頭就冒了出來,雖沒有了牙齒,仍然張著威脅,自保的嘴,謹慎的停了下來,與翁然對峙著。
翁然往后退了退,并劃破了自己的指尖,鮮血染紅落葉,那血腥味對于那黃蛇來說充滿了誘惑。
蛇信子撩了撩,發出叱叱的聲音,翁然又將血往出擠了擠,那黃蛇再也忍不住,從籠子里爬了出來,光滑的蛇皮從落葉上拖行而過,是讓人牙酸的響。
黃蛇停在染血的落葉前,舔舐了起來。
翁然則是繞著圈的布置了起來,就見她一會兒砍斷根樹,一會兒挪動下草葉,一會兒又撿來石塊安置到那蛇周圍一圈,緊接著則是拿出一塊色澤俱佳的靈石,隱藏在了厚厚的落葉之下。
那黃蛇也將翁然的鮮血全部都舔了個干凈,心滿意足,甚至忘了自己是從哪出來的,悠悠然就欲自行離開,可它沒爬出多遠,卻是停了下來。
黃蛇停在原處,身前好似有一道無形的墻。
而被藏在落葉之下的靈石正綻放著光芒。
翁然拍了拍手,又盯著那黃蛇看了看,這才離開。
可是當她離開不久之后,一道人影趁著夜色而來,渾身包裹在黑色的斗篷內,盯著那被陣法困住的黃蛇,眼中透露出一絲疑惑,可最后他還是動手了。
翁然布置的陣法并沒有多么高明復雜,畢竟是個困一條沒有牙齒的蛇的陣法,那人很容易就將陣法給破了,然后隔著手套將反應過來欲逃走的黃蛇一把抓住,人也是匆忙的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