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開的眾長老,小聲的交頭接耳著,“我瞧大長老就是自己想看熱鬧。”
“噓~看破不說破。”
黑云之上的第一狂人,即使目不裝螻蟻,這些喧鬧之聲也是叫喳喳的闖進他的耳中,叫他心煩,這比試為何還不開始?心中納悶,但又不想和廢人廢言,便被迫的聽起了熱鬧。
而翁然面對柳眉兒的質問,“與你又有何關系。”
“那你是承認了!”
“承認什么?”
“承認你是柳夏!”
“柳家有這號人物嗎?”
一時沉默,眼,無聲對峙著,柳眉兒忽的笑了出來,“是啊,你怎么敢承認吶,怎么敢承認,你在霧障森林謀害親姐,找人將我凌辱,再將此事大肆宣揚,叫柳家顏面盡失。”
她越說越憤怒,聲聲句句如刀,勢要削掉翁然的偽裝,也是在剔著自己的皮肉。
眾人聽她的控訴,不禁看向翁然,真的是如此嗎?這世上真的有這般蛇蝎心腸之人。
翁然明白柳眉兒的目的了,仗著有靠山,便迫不及待直接來拆穿自己嘛,可揭開柳夏的存在,就是揭開柳家的污濁,柳眉兒如此做,看來是不打算重回柳家了。
柳眉兒因為過于激動,纖瘦的身軀都微晃了起來,她深吸了兩口氣,便繼續道:“你怎么敢承認,你那生母為賊,寡義廉恥,死不足惜,你為人子女想著報仇,情理該然,錯的是你的母親,親手殺死她的是父親,為何!為何你要害我,你若真是不滿,為何不找父親去問個明白!”
珠淚沾面,聲聲句句的血淚控訴,人如隨時會被風吹散落入塵埃的嬌柔白花,叫人如何不生憐。
可她的話聽在翁然耳中,卻是聲聲句句的扎著她的心。
她怎敢如此恬不知恥的編排阿娘!
徒留影感覺手中的人再次緊繃了起來,這一刻,她明白了,柳眉兒的話多多少少是有些真實的,比如翁然的身份,比如她母親亡故。
“你如果真的是柳眉兒,真的無辜,你為何不去找你的父親,向他說明,在此說這些一面之詞有何意義。”徒留影開口道,翁然的眼皮抖了下,方才壓下剛剛要動手的念頭。
柳眉兒盯了徒留影一眼,“既然你說我是一面之詞,那就叫她自己說!”
甩袖怒指翁然。
金烏開始西墜,濃云下壓,山雨欲來,風聲鶴唳草木無音。
翁然未開口,若否認柳夏,自己將來如何用此身份為阿娘申冤,還阿娘清白名聲,但若是此時承認,故意隱瞞身份,柳眉兒安排的罪名在眾人心中無論如何解釋都會被坐實七八分,雖這本來就是自己做的。
可自己不能將華兒的遭遇拿出來堵這天下悠悠眾口,取得信任。
“你叫說就說,憑什么,別說你現在是柳家必殺的大小姐,就算你還是柳家的掌上明珠,我武閣的人也不是容得你欺負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