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里不是茶館嗎?”
翁然也很疑惑。
外面,追著她的徒留影,皺著眉頭掃了眼頭上的牌匾,“吟歡居”,這條街上就只有這家還開著門,翁然又是在這條街上不見的,可這是那種地方,翁然不會真的這么......
徒留影又咬了咬牙,想不到合適的說法。
屋內,男子笑了起來,笑聲很輕,像是最平淡日子中吹過的最舒緩的風。
“姑娘,這里可不是茶館。”
翁然盯著他,沒開口。
男子又無奈的笑了兩聲,端量著翁然,那眼神就像是拿翁然當什么稀奇的玩意一般。
翁然不喜歡這種目光,雖然對方沒有惡意。
“這里是風月場所,我這個小倌也不是賣茶的,而是~”男子說到此處一頓,理了理自己垂到身前的長發,一字一頓的道:“賣、身、的。”
翁然的腦袋哄的一聲,她聽的懂這是什么意思。
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進了這種地方,翁然啊翁然你可真是出息了。
男子瞧著她逐漸變紅的臉色,善解人意的道:“其實有很多姑娘來這里的,我們這里最豪爽的一位人客,就是位姑娘。”
“倒杯茶吧。”
翁然覺得自己有點渴。
外面,將翁然帶進來的老板,此時瞧著門口一臉糾結的徒留影,終是忍不住開口,“這位姑娘,你是有什么難處嗎?”
徒留影自打懂事便沉迷修煉,即使后來年歲漸長,對人間情事也有所耳聞和眼見,但她自己卻是從來沒和這些有過牽扯的,此時不免有些不大自在。
但她性格又是瀟灑不拘小節的。
“問一句,不久之前可有位穿著絳紫色衣裳的姑娘來這?”
“絳紫色?不久之前?有啊~就在里面吶,要不姑娘您也請~”
老板邁下了臺階,一副要拉客的樣子。
徒留影連忙后退兩步,不住擺手,“不,不,她在里面干嘛吶?”
問出這句話,聲音都是抖的,翁然啊翁然,你可別忘了你在武閣還有一個大師兄吶!
老板笑的局促,徒留影心里“咯噔”一聲。
“姑娘,我們這是什么地,能干嘛啊~”
“已經開始了嗎?”
徒留影不死心的繼續問道。
那老板笑的愈發不正經了,“姑娘您說話可真露骨,連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,嘿嘿~這在我看來吧,已經屬于開始了。”
徒留影無法接受,被打擊的又退了兩步。
老板見狀,擔心的問道,“姑娘,您沒事吧?要不我將人給你叫出來。”
徒留影擺了擺手,“不用了,我就在這等她,多謝了。”
徒留影失魂落魄的靠到樹邊站定,沒想到啊,翁然居然這么......這么的隨心所“欲”!那顧輕承怎么辦?瞎子都能看出他喜歡翁然。
翁然阿翁然,你怎么想的,那顧輕承長的又好,修煉又一日千里,天賦異稟,看穿著談吐,想來家境亦是不錯,人更是溫柔,這么好的人你不要,你......
徒留影長長的嘆了口氣,為翁然不珍惜的姻緣,若是無心于此也罷,可既不是,又為何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