徒留影猛地轉身,“尸骨無存!”
馮青一顫,不可置信的看向徒留影,鈴聲突然響起,擾人心神,風諾滿頭的小辮子因此極細微的晃著,深吸了口氣,臉上的紅色花紋和肩頭的鬼頭刺青,一者好似綻開,一者仿佛露出了獠牙。
風諾什么都沒說,和陶冶擦肩而過,離開了。
“大師兄!”
馮青有些懵的叫了一聲。
徒留影已是快步來到陶冶跟前,血滴了一路,陶冶瞧著眼前行禮的人,雙眼泛紅,發腫,嘴角有著血跡和齒痕,心緒亂而不定,若隨時會暴發的火山。
無論多堅強的人,都有柔弱的一面。
“大師兄,我還有事,先離開了。”
徒留影說著,便欲離開。
“等一下。”
“大師兄還有什么事?”語氣不耐。
陶冶遞過一個瓷瓶,“這是傷藥。”
徒留影并未接。
“失禮了。”陶冶說著,牽過徒留影受傷的手。
徒留影這才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,一把將手甩開,“我還有事。”
再不停留,邁步向山下奔去。
“師妹,人死不能復生。”
徒留影在臺階前止步,聲音中蘊著憤怒,“她曾經也是你的師妹,叫過你師兄,在武閣,聽從武閣的命令,為了人世的安全,為了武閣的榮譽而浴血奮戰過!”
沒再多言,下了公平山,徒留影又急沖沖的往血海趕去。
“馮師弟,究竟是發生了何事?”
“抱歉大師兄,我也不是很清楚,只知道翁然她亡故了。”
陶冶也沒有繼續追問,他不是那種會刨根問底的人,尤其是感覺到對方明顯不想明說的情況下,再者論關系,自己也沒有資格質問她們,翁然為何亡故。
“徒師妹,情緒不穩,勞你多注意些了。”
“是。”
馮青一直追到了血海,才追上了徒留影,或者是對方冷靜了下來,在等自己。
一路無言。
另一邊
風諾此時正在寶石城內的一座金碧輝煌的宅子內,端著酒杯,遲遲未飲,最終放下,“對不住,辜負了你所托,你師妹的性命,我沒保護好。”
對面之人也放下了金酒盞。
“生死有命。”
“千金裘!別裝了,本大爺知道你難過!”風諾舉起酒杯一飲而盡。
“我不難過!我只是心碎了!”千金裘說著也痛飲一杯,將空了的酒杯用力的往地上的金磚擲去,哀嚎了起來。
“師妹!我的師妹啊!師兄一定會為你報仇的!”
風諾無言,千金裘哭喊不斷,酒壇空了一壇又一壇。
一直從天亮喝到了天黑,一身錦衣的千金裘趴在了桌子上,醉醺醺的念著,“師妹,師妹別怕,師兄在,師姐也在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