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看不清,而是不記得,你永遠記不起剛剛看到的名字究竟是什么,但是你實際上又一直握著那個身份證,所以你腦海里會自動腦補出最合理的結果,就像我剛剛消失以后,你的記憶就自動變成了只有許文強一個人在這個辦公室的結果。”
小鄭很郁悶:“這也太不講道理了,話說你剛剛真的消失過?”
王棟兵對著許文強努努嘴,意思是你看,這就是所謂的腦補。
許文強倒是饒有興致的走上前去,仔細的看了一眼王棟兵手里的杯子,然后站起身,閉眼開始回憶,結果只能想起王棟兵手上抓著一堆馬賽克。
“這,我們恐怕搞不定啊,就算我們最后能找到嫌疑人的位置,可來再多的警察也抓不到他,說不定還會被他走到面前一個個割喉。”
許文強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王棟兵的臉色,結果啥也沒看出來,只能出聲提醒道。
“不,我們現在反而不能就這么撤退。”
王棟兵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,時不時的就盯著杯子看一會兒。
“案發在半個月前,就算他摸清了自己的能力是啥,也不該就這么藝高人膽大的在刑警支隊轉悠,除非,他還想殺人。”
“額,嘶~cao,好疼啊。”
木耀文悠悠轉醒,剛想動彈,就感覺腦后傳來鉆心的痛楚。
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綁著的結結實實的麻繩,還未來得及觀察周圍的環境,背后傳來平淡的聲音。
“你醒的夠慢的。”
“誰?誰在說話?!”
木耀文很是驚恐。
背后的聲音一頓,變得有些驚訝:“你不知道我是誰?你腦子摔壞了?”
木耀文懵了,真尋思自己腦子是不是摔壞了,急忙閉眼開始整理思緒,然后,木耀文發現不對勁了。
“我看到一個白色的手套要扇我巴掌,然后下意識的躲閃,接著腦袋后面就莫名挨了一下,在這之前,我和一個室友一起來到了A市第一車站,我室友,我室友,我室友是誰來著?”
木耀文驚恐了,急忙開口詢問到:“你叫什么名字?我真忘了,誒,我腦子不會真壞了吧?”
“沒見過腦子壞了的人還這么活蹦亂跳的,我叫**”
背后傳來的聲音頓了頓,然后又詢問道:“你還記得你所有室友分別叫什么嗎?”
“老孫,手掌,還一個,還一個,還一個我為什么會不記得了,這不正常!”
“我剛剛報了名字你沒聽到?!”背后的聲音情緒也開始不對勁了:“我說我叫**!”
“叫字后面就聽不清啦!”
木耀文快要哭了,這nm是鬼在跟自己說話么?
“唔,你這是大腦無法識別我的名字?但比起另外兩個室友,咱們認識的最早,沒有這么奇葩的大腦損傷,除非,不正常的那個人是我。”
背后的聲音沉默了兩秒再次響起:“你懂不懂摩斯電碼?”
“不懂。”
“你這個人真的好suo誒,摩斯電碼都不懂,那我把我的名字倒著念給你聽。”
“我叫港詹,除非你的大腦是在永久屏蔽這兩個字,否則你現在應該聽到了,當然要是你的大腦永久屏蔽兩個字的話,那你的大腦真的會出問題。”
木耀文低頭咀嚼了一下港詹這兩個字,突然眼神變得明亮了,腦袋稍稍仰起:“詹港,我想我應該知道學校的特殊性在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