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的男生似乎受到了天大的委屈,再也不顧顏面,就那么痛哭起來,一邊嘴里還不干不凈的罵著。
木耀文再次把腦袋埋深了點,他對沙幣的腦殘行為沒有多想,而是考慮起了關于更嚴苛的訓練這句話的思考。
“還要加重訓練?那我恐怕很難熬過去啊。”
木耀文有些擔憂,光是現在的訓練強度他就已經有些吃不消了,加重訓練無疑是在狠狠捶打他的意志力,可這個普通家庭長成的少年,偏偏很難有什么意志力可言。
教員情緒低落,連帶著整個方陣的訓練興致都低落下來,雖然大家對原本的訓練也沒多少熱情。
當天下午,訓練結束的很早,而且廖先沒有通知晚上什么時候集合的消息,看來是去處理刺頭的事情了,木耀文也難得獲得休息時間,回到寢室晚飯也沒吃就昏天胡地的開始補覺。
一覺躺了六個小時,費力爬起身的木耀文感覺胯下有些異樣,也沒多想,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,發現還有半小時就要熄燈了,一種久睡后被天地拋棄的孤寂感襲來,讓木耀文有些茫然,不知道怎么度過這個精神奕奕的夜晚。
“你可算醒了,這些天當教員辛苦你了,也不知道王教他們什么時候回來。”
詹港突然從木耀文床下探出頭來,看上去也很精神,顯然沒下床多久。
“大晚上你在我床下干啥?”
木耀文皺了皺眉。
“哦,老孫和手掌在拿你的巧克力當宵夜,我陪著他們聊聊天。”
木耀文身上的孤寂感在聊天中被驅散,饒有興致的爬下床:“給我留點,沒全吃完吧?”
“沒呢。”
“誒,耀文,你知道那個學生得怎么處理嗎?”
“什么學生?”
木耀文捧著毛巾打算去廁所洗把臉,此時還雙眼有些迷蒙。
“得,沒啥,你先洗臉吧。”
等廁所里的水聲停止,木耀文隨手把濕毛巾披在了肩膀上:“不知道,廖師兄沒有跟我說,我也不好去問,話說你這么關心一個沙幣干啥?”
“我好像認識他。”
羅壽昌放下巧克力,舔了舔烏漆嘛黑的嘴角:“和我們一樣都是H市人,不過他家里來頭大啊,他爸是XX地方的局長,也算警察家庭,不過他從小就比較叛逆,除了成績尚可以外,他爸經常對他一些出格的言行舉止很頭特。”
“我是H市第一中學的,他是H市第二十一中的,初高中在市里名氣很大,基本所有學生都知道這么一個人物,有錢,囂張,打架,偏偏讀書很有天賦,老師也對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”
“H市第二十一中?我怎么不知道這個人,話說H市不是只錄取了我們三個嗎?”
詹港喃喃自語道。
“高三轉學了,去了別的市,你一看就是那種不太關心學生間的八卦的人,當然不知道。”
羅壽昌轉過頭,饒有興致:“耀文你是哪個中學的?之前也一直名聲不響的。”
“哦,我家離H市其實有段距離,我是Y縣人,只是戶口算H市。”
木耀文剝著巧克力,突然手機震動了一下,摸出來一看,頓時臉色古怪。
“強教他們回來了,現在喊我去院長辦公室,我得出去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