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鴻興閉眼準備挨刀的瞬間,就聽耳邊“嗖”的一聲響,有什么東西從他身后飛來,精準的頂在了這歹人刺來的短刀上,樹枝攜帶著巨大的力道,直接把這歹人的刀打飛了。
話分兩頭,運河的這邊,令使和那幾個巡防營的士兵跳不過來,先是只能看著河岸的那邊干瞪眼,然后就眼看著趙鴻興和那歹人好像是要打起來了。
令使一開始還不是很擔心,因為炎奉皇室家的人從小就能打,那是整個大陸都出了名的。
“怎么回事!你們怎么沒跟過去!”但馬上,就有人趕過來質問道。
令使回頭一看,是六皇子帶的那兩個跟班趕到了。
“這……我們跳不過去啊。”令使不認識鴻義高聲質問的鴻義和眉頭緊皺的樂綾,當然也不知道趙鴻興其實炎奉皇室里的武力值之恥。
“跳不過去?”鴻義焦急的問道,然后仔細看了看這個運河的寬度,發現他確實也跳不過去。
“怎么……殿下他,有危險?”令使不可思議的問道,一個炎奉皇子,打不過一個民間歹徒?他是不相信的。
但馬上,樂綾和鴻義就十分嚴肅的點了點頭。
令使心里一驚,看這二位的表情,不像是拿他看玩笑的樣子。
這咋整啊?令使一個頭兩個大,離這最近的橋在三里地外,他們現在跑過去也不知道趕不趕得上。平時運河里來來往往的船只,有一條船給他們在跳躍的時候借個力,就能跳到對岸了,偏偏這時候一條也沒有。離得遠遠的好像有兩個小船正在往這邊飄,但等那兩條小船飄過來,就不一定是什么時候了。
“你們,快從那邊的橋沖過去,支援殿下!”原地站著也不是辦法,令使指揮這其余幾位巡防營的士兵,打算從橋上跑過去。
這時候只能祈禱六皇子能多撐一會,好讓他們來得及趕到了。
“鴻義,你能跳多遠?”樂綾皺著眉頭考慮了好一會兒,終于開口問道。
“我?我連一半都跳不上啊……”鴻義很無奈的說道,他的內力爆發力不足,要是用來長跑趕路的話倒是很有優勢,但在這種需要瞬間爆發的地方,實在是力不從心,而且這些年他也沒怎么練過身法,輕功上也是弱得不行。
“你呢?”樂綾叫了正想往橋那邊跑的令使。
“我?我頂天也就跳二十幾米了。”令使回答道。這位令使是刑部的一把好手,雖然只在上二重境界,但因為經常要追捕犯人,所以在輕功身法上練得特別純熟。
可受實力所限,二十米已經是他的極限了。
“足夠了?”樂綾的回答讓令使一愣,不過樂綾也沒解釋什么,而是伸手就在岸邊的樹上折了一根樹枝。
“什么足夠了?”令使先是懵了一下,但多年身處于“一線”摸爬滾打的經驗,讓他馬上就反應過來樂綾想干什么。
只要腦筋活絡,辦法就是要比困難多。
“你行嗎?”令使有些不相信這個看著也就十多歲大的小女孩。
“什么行不行啊!公子那邊要撐不住了!”鴻義沒鬧明白這倆人在說什么,他眼看到趙鴻興的胸口被那歹人連扎了兩刀。
“別廢話!”樂綾擺好了助跑的姿勢,很兇地說道。
“好吧……”令使看著這丫頭突然目露兇光,也是被嚇了一跳,趕緊點頭,擺好了起跑的姿勢。
“你可看準了啊!”起跳前,令使囑咐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