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周遭圍觀群眾的羨慕中,鹿清月與鹿昭陽聯袂進入到懸濟堂。
“皮卡皮卡……皮卡……啾……”
鹿昭陽的手機傳來一道信息聲,他摸出手機,打開一看,是俞念舟發來的信息:“老祖宗,按照您老吩咐,已經查到了……”
這,竟然是一份關于西門輕的詳細背景信息資料。
鹿昭陽簡單看了一眼,嘴角劃過一抹弧度,回了條信息:“你自己看著辦,走正道,我只要結果……慘不忍睹……”
“遵命!”俞念舟回復。
…………
而此刻,懸濟堂對面的馬上,站著一對年逾古稀的老夫婦,目光盯著進入懸濟堂的陸昭陽兩人。
“啪。”
老太太扇了老頭一個響亮的耳光,道:“看見沒,十八年前我就說,這倆孩子天生就是一對,你還不信!現在清楚了吧,人家兩情相悅,終身已定。”
老頭捂著臉道:“這個臭小子,隱瞞了這么多年,氣死我了!”
“哼!你說你介紹的都是什么歪瓜裂棗?!嗯?”老太太說著,越來越氣,扭著他的耳朵,十分慍怒:“要不是昭陽這孩子及時英雄救美,是什么后果你知道嗎?”
“哎喲,老婆子,我知錯了還不行嗎?這大街上,人來人往的,給我這老臉留面子啊……”老頭吃痛,哀求道。
“留面子?我那么好的外孫女,差點被你禍害了……”老太太越說越氣……
兩人就這么在大庭廣眾下,秀了一波‘氣管炎’的病狀,惹來不少單身狗誹腹。
…………
鹿清月請了個假之后,便和鹿昭陽出了懸濟堂。
“昭陽,我們去哪?回家嗎?”鹿清月問道。
“我想先去看看咱媽。”鹿昭陽道。
鹿清月道:“好。”
兩人聯袂而行,去了紙火店,買了些拜祭的東西,來到了西城市西環郊外,一處墓園。
山清水秀,風景如畫。
山澗上,紙火煙霧裊裊。
鹿清月在一旁燒紙。
鹿昭陽跪在墓碑前,三拜九叩行大禮。
“媽,兒子回來看你了。”
墓碑上,鹿夕瑤的名字,讓鹿昭陽看得眼眶濕潤。
他磨砂著,而后跪在墓碑前,對著鹿夕瑤說了很多話。
其實,從八歲那年開始,鹿昭陽就知道了,自己并非鹿夕瑤的親生兒子。
可是,鹿夕瑤卻將他視如己出,從小寵溺無比,有什么吃喝穿戴,樣樣優先于他。
捧在手里怕摔著,含在嘴里怕化掉……
就連鹿清月也十分愛護自己,和欺負自己的小伙伴干架,和那些辱罵自己有媽生沒爹養的壞人唇槍舌劍,大戰四方……
雖然一家人生活過得甚為清苦,但卻十分幸福融融。
只是,在鹿昭陽十八歲那年,鹿夕瑤因為多年積勞成疾,走得十分突然。
關于鹿昭陽的身世之謎,也隨之而塵封。
鹿昭陽說到自己哽咽難語,說得鹿清月淚眼婆娑。
直到夕陽西下,兩人才聯袂下了山。
西城市,古城區,一座不算太的院子。
推開門的那一剎,鹿昭陽的情緒有些難以抑制住。
鹿清月心情不錯,親自下廚為鹿昭陽做飯。
鹿昭陽回到生活了幾十年的家,心里沒有來的一種充實而幸福的感覺。
在鹿夕瑤的靈位前上了香,鹿昭陽來到廚房,幫助鹿清月打下手。
看著鹿清月忙碌的身影,時光仿佛又回到了年幼時光,回到了那段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幸福歲月。
生命,真的是脆弱。
經不起病魔的折騰。
有些人看似堅強,其實那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。
就像當年的鹿夕瑤……
…………
華燈初上,燈火闌珊。
月光皎潔,群星璀璨,微風怡人。
院中,擺上了一桌好菜,三副碗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