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旁站著的是云羅,她恨恨的看向公孫楚云,目光仿佛在說:“這就是你不與我妥協的代價,現在,我也無法幫助你了!”
“糟了!”牧野聽到湯臣的聲音,頓時臉色一變。
“怎么了?”公孫楚云問道。
“這名千夫長,可能是剛剛注意到了我們的與眾不同,因此單獨審訊我們,原本我們若是被那人審訊,只要走個流程,受點皮肉傷即能逃脫。可若是由他來親自審問,我們兩個怕是不會有好下場。”牧野的經驗還是很豐富的,這點兒公孫楚云不得不佩服。
“事已致此,似乎也沒有別的辦法了。”公孫楚云倒是不慌,他早就明白了云羅對自己近乎畸形的好感。
倒時湯臣若是真的對他動用酷刑,或許他可以在云羅身上尋找突破口。
“報!”外面一道焦急的聲音傳了進來,打斷了湯臣的思緒。
“何事?”
“前方傳來斥侯信報,秦軍竟在此時乘勝追擊,將軍命你等千夫長與百夫長,即刻趕往前方,準備待命出擊。”
“那秦軍的進攻,竟然如此猛烈。”湯臣臉色一變。
這次,是真要滅掉我韓國不成嗎?這后一句,湯臣沒敢說出來。
他略一猶豫,便對云羅說道:“云羅,你隨我一同前往前線。”
“是!”云羅惋惜的看了公孫楚云一眼,她很想看看公孫楚云在酷刑下,還能否保持這副鎮靜模樣,只不過這件事顯然要暫時隔置了。
“等我再次歸來,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!”云羅恨恨的想著,隨即不甘的與湯臣離去。
牢房里的牧野,長長的松了下氣:“運氣,實乃運氣。”
“牧野兄,我們接下來還要經歷什么?”公孫楚云感覺有些不對勁。
“你且看著。”
不多時,一名俘虜被押了出去。
兩個韓國兵丁把他按在了刑架上,那施刑人二話不說,掀開他的遮蔽物,拿起燒紅的烙鐵,便按在了他的心臟位置。
那名俘虜頓時“啊”的一聲慘烈尖叫,同時瞪圓了眼睛。
滋滋聲不斷的響起。一股焦糊味道傳來,極其惡臭難聞。
施刑人“嘿嘿”笑道:“再燙兩下,你的心臟可就要壞掉嘍,想想你要對我交待什么吧。”
“我說,我全都說,我……”那俘虜嚇的臉都綠了,不過吱吱唔唔了半天,也沒說出個所以然,于是施刑人又拿起烙鐵,在他身上又按了一下。
“此人沒有什么要交待的,帶他去做苦力。”
以他老道的經驗,一眼就看出此人是為了躲避刑罰,才胡亂交待,這種人根本交待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。
所以,也沒有必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