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牧氏部族突然間顯得異常安靜，所有人都好奇的注視著邋遢老頭。
“都看著我干啥？繼續啊…”老頭認真的擦拭扁平石條，像似完全沒發現此處馬賊正在胡作非為。
眾人心里七上八下，沒人敢動。
“你…你是何人？”全正元起身站直，還不忘順手拉起昏迷的虎妞夾在腋下。
“我？你是在問我嗎？”邋遢老頭指著自己的鼻子，笑嘻嘻的解釋道：“路過的。”
敷衍的回答，全正元根本不相信。
擦拭完扁平石條，拎起來抗在肩頭，轉頭瞬間視線落在牧戈右臂上，饒有興趣的說道：“小娃娃的刺身真好看，我瞧瞧。”
嘴里說是看牧戈右臂花紋，可在這之前，卻是撿起掉落在他身前的白玉龍令，悄悄的塞進懷里。
動作自然嫻熟，沒有絲毫違和感，仿佛白玉龍令本來就是他的。
虎妞昏迷，雙手手印散開，白玉龍令的防御禁制自然也消散。
“令牌…我…”
“什么令牌？我看看你這刺身，滋滋…不一般，不簡單，蘊含大道致理啊…”老頭拉起他的手臂，仔細研究。
牧戈本想說白玉龍令是虎妞的，卻是被邋遢老頭強扭話題，三言兩語就帶偏。
“尊…尊敬的前輩，請你救…救…虎妞…”
“虎妞？虎妞是誰？”老頭看著牧戈，眼神有些迷茫。
“他…她…”牧戈掙扎著想抬手指認，卻因全身無力只能用眼神示意。
“是那女娃嗎？我救了她，你就讓我研究你手臂上的刺青，可好？”老頭看似是在征求牧戈意見，卻不等他回答，迅速說道：“好，成交。”
全正元滿頭黑線，心頭大罵邋遢老頭多管閑事，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，神色恭敬的說道：“前輩，您不是趕時間嗎？還請上路，免的誤了您的正事。”
“上路？你小子叫我上路？詛咒我死是不是？”老頭聽到全正元的話，暴跳如雷。
“前輩，在下不是哪個意思，我…”
“你什么你？”說話間，邋遢老頭往前跨出一大步，仿佛穿越了空間，瞬間站到全正元眼前。
兩人鼻尖相距不到三公分，多年未洗澡的酸臭味順著呼吸鉆進全正元大腦，胃里一陣翻滾，晚飯差點吐出來。
“好啊，你小子還敢嫌棄我？”邋遢老頭看到他臉上的表情，更加生氣。
丟掉肩頭扁平石條，左手扭著他的耳朵，右手兩大嘴巴子招呼在臉上。
全正元懵了，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，兩顆門牙脫口而出，鼻血染紅了山羊胡子。
“說，是不是嫌棄我？”
面對邋遢老頭的質問，全正元很想回答說：“不是。”
用盡了全身力氣，始終無法張開嘴。
渾身僵硬仿佛被施了魔咒，連眨眨眼都做不到。
“說，說話啊…”又是兩巴掌拍臉上，全正元臉色漲紅，心里著急就是說不了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