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…”又是兩巴掌。
一嘴牙齒都快被打沒了,不能眨眼導致眼睛干疼,淚水與鼻血混在一起掛在山羊胡子上,就是說不了話。
所有馬賊心里徒生一個念頭:老子教育兒子,還是個不聽話的逆子。
見此情形,馬賊不約而同的往后退了幾步,連源師在老頭手中就跟三歲小兒般毫無反抗之力。
他們這些普通人,那豈不是就跟剛出生的嬰兒般脆弱?
與此同時,珈嵐森林最深處,兩米多高的粗壯大漢如蠻牛般橫沖直撞的奔跑,右手握著與他一般高的戰錘,左肩扛著水晶打造的透明棺材。
棺材中躺著身穿雪白蓮衣的女子,雙目緊閉,手臂疊放與小腹處,面色與身上的蓮衣一樣雪白,生死不明。
胸口上放著顆拳頭大小的紅色寶石,在清新素雅的顏色中顯得很惹眼。
身后追著一頭通體火紅的荒獸,獅頭、鹿角,虎眼、麋身、龍鱗、牛尾,所過之處火焰彌漫。
大漢回頭看著窮追不舍的荒獸,破口大罵:“畜生,你都纏了老子五年零八個月了,不就拿你一顆蛋嗎?叫你老婆在生一顆不就完了。”
“吼…”荒獸怒吼,速度更快幾分。
“老子的女兒有危險,改天在跟你算賬…”
“吼…你女兒危險你著急,你搶我兒子憑什么叫我在生一個,吼…還我兒子…”荒獸口吐人言,對著大漢大罵。
若是蠻荒百姓在此,定然會對著荒獸虔誠跪拜,能口頭人言的荒獸代表著什么他們或許不清楚,但可以肯定,絕對是圖騰圣獸級別的存在。
“畜生,你…”大漢張了張嘴,卻是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,老半天憋出一句:“沒想到我暴龍汝鄢鎮雄,竟會被一頭畜生說的無言反駁。”
此人便是虎妞的父親。
白玉龍令中的骨紋禁制乃是他親手刻畫,虎妞激發禁制的剎那,他便已經察覺,料想女兒定是遇到危險,感應著白玉龍令的位置瘋狂趕來。
而就在剛才,竟然失去了對白玉龍令的感應,心里更加著急,才跟蠻牛似的直線奔走,樹擋毀樹,石擋碎石。
即便如此,依然無法擺脫身后追擊的荒獸。
都是子女有危險,可憐天下父母心。
汝鄢鎮雄帶著荒獸做尾巴,當真是風風火火的往牧氏部族趕,隔著老遠都能看到珈嵐森林里燃燒的熊熊烈火。
擰著全正元耳朵的邋遢老頭仿佛察覺到了動靜,瞇著眼睛眺望珈嵐森林方向,自言自語的說道:“乖乖不得了,老頭子我還是先走為妙。”
五指成爪一掌拍在全正元頭頂上,七竅鮮血迸射,直接斃命。
隨后也沒管馬賊,撿起腳邊扁平石條,抬腿一步跨出,拎起地上的牧戈,身影連番閃爍,眨眼間消失不見。
牧戈心系虎妞安危,掙扎著不愿離開,可所有動作都是徒勞。
此時他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,連全正元都無法抵抗,有怎能脫離邋遢老頭的魔掌。
老頭離開了,所有馬賊面面相覷,不知何去何從。
獨眼頭領挪動腳步,慢慢靠近全正元,伸手探了探鼻息,顯然已經死的不能再死。
這下他可為難了。
襲擊牧氏本就不是馬賊的主意,一切都是聽從墨哈氏的安排,現在連跟隨而來的源師都死了,更難交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