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戈若是知道邋遢老頭因為自己昏迷,放棄了對美酒的追求,肯定會重新定義他與老頭之間的關系。
再次蘇醒,睜開眼看到的是熟悉的石室,躺在熟悉的石床上,床邊還坐著不太熟悉的雪蓮。
昏迷的原因他有一絲印象,應該是中了淳于彥的毒,至于如何解毒的,完全沒有丁點記憶。
看著床邊恬靜的絕色女子,心中疑惑,她為何會一直守在自己身旁。
身體依舊很虛弱,酸軟無力,不免有些抱怨族人,他都這樣了,也不知道弄些吃食送過來。
“你醒了?”雪蓮注意到牧戈半睜著的眼睛,輕聲關心。
“嗯。”牧戈虛弱的回應,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:“能找些吃的給我嗎?餓…”
“好的,你等會…”
雪蓮腳步輕快的走出石室,準備食物。
牧戈閉上眼睛,陶醉與雪蓮說話時口齒間散發的清香,很享受的自言自語:“當真吐氣如蘭。”
不多時,雪蓮回到石室,手捧一片碩大翠綠的樹葉,里面盛有各種顏色的花瓣,還有看著像草一樣的東西,散發著各種香味。
腳步輕盈的走到石床邊,獻寶似的將手中樹葉放到牧戈枕旁,輕聲說道:“你嘗嘗。”
看到這樣的食物,牧戈傻眼,仿佛不確定似的問道:“這些…是…食物?用來吃的?”
“對啊,很鮮美的,你嘗嘗…”雪蓮大眼睛一眨一眨,透露著期盼的目光。
牧戈實在不忍心拒絕,可心里很排斥,他又不是牛羊,怎能以青草花瓣當食物。
轉移話題問道:“你這么天天守在我身邊,家人不擔心嗎?”
“家人?你就是我的家人啊。”
“我?”牧戈瞪大眼睛,心想這姑娘是不是傻子,拿他當做家人,耐心的解釋道:“我不是你的家人,家人是指有血脈關系的親人,比如,阿爸阿媽,爺爺奶奶,夫妻也算,但我想你還沒成親吧。”
“成親?就是穆澤說的娶妻子嗎?那我娶了你,你不就是我的家人了嗎?”
雪蓮對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好像很難理解,眉頭皺在一起,思考半天給出這樣的回答。
牧戈滿頭黑線,心里咒罵穆澤,好好一姑娘,硬是被他給拐偏了,卻也想不出用怎樣的語言解釋,只好作罷。
“你不是餓了嗎?快點吃東西啊,過會兒就不新鮮了。”雪蓮玉蔥般的手指捏起一片花瓣,喂入牧戈口中。
清香沖擊味蕾,大腦短暫空白。
牧戈從未想到花瓣竟然也會如此美味。
“好吃嗎?”雪蓮輕聲詢問。
牧戈顧不上說話,點點頭算是回答,兩指捏起一片淡白色的花瓣,仔細觀察片刻后,輕輕送入口中。
誘人清香仿佛自七竅中向外噴涌,花瓣入口,化作一股清流竄入腹內,像是炎炎夏日置身于清涼的溪流之中,全身通透。
“好舒服…”牧戈忍不住的呻吟,雙手齊動,將樹葉上的花瓣青草一股腦的塞進嘴里。
緩緩閉上眼睛,享受體內那種猶如長江大河奔流的感覺,全身像是自內而外的被清洗了一遍,雜質全無。
“臭…好臭…”雪蓮嫌棄的聲音打斷了牧戈的享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