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院。
殷明推著莊冥,徐徐而行。
有家丁領路,有侍女行走。
顯得頗為安靜,一切如常,與莊冥往常來此,似乎并不一樣。
但他仍是感受到了一縷若有若無的殺機。
莊冥輕笑了聲,伸手入袖中,輕輕撫摸著幼龍的頭頂。
以幼龍之感應,他在四周感應到許多氣息。
這些氣息,不是眼前所見的家丁和侍女,而是隱伏起來,藏身在各處的侍衛,氣血均是頗為強盛。
約有近百人!
“陳王來到淮安,身邊護衛不多,大多都在今日被我伏殺,但此地又有上百侍衛,且氣血綿長,暗藏殺機,也是軍中精銳。”
莊冥暗道:“他的根底,多在東勝王朝的北部,在京城也頗有底氣,但是淮安境內,他想要短期內調集精兵,想必是調動了鎮南軍。”
前頭有人領路。
乾陽走在前頭。
殷明推著輪椅。
到了前方,院前之地,兩側均有守衛,神色肅然,伸手阻攔。
“王爺只邀見莊氏商行十三先生,閑雜人等不得入內。”
“閑雜人等……”
莊冥輕笑了聲,深深看了那護衛一眼。
膽敢將兩位武道宗師級數的強者視為閑雜人等,這兩位的膽子,也著實不小。
不過這兩名護衛,赫然也是凝就了勁力的,武藝可算登堂入室。
那護衛神色如常,不卑不亢,道:“王爺只邀先生一人而已,隨從護衛,不得入內。”
莊冥淡然道:“莊某雙腿不便,總也該有個人推我進去。”
這護衛點頭說道:“自有小人代勞。”
莊冥微微抬手,說道:“乾陽,殷明,你二人本事太高,王爺膽子不大,怕你們刺殺于他,也只能委屈你們兩位武道強者,在外等候了。”
兩側的護衛,均是露出異色,略有惱怒。
莊冥輕笑一聲,拍了拍雙腿,道:“走罷。”
放在以往,若乾陽和殷明被阻攔在外,他絕不會孤身一人進去。
所謂君子不立危墻之下!
哪怕有十足的把握,他也不會將自身置于險地之間。
他創立莊氏商行的初心,便只是為了他豢養幼龍之事。
若因此涉險,而身死道消,使幼龍消亡,才是本末倒置。
但這一次則不同。
幼龍已具有強大的力量。
哪怕在武道宗師面前,也足以護持人身的安全。
無論遇上什么情況,至少也足以支撐到院外的乾陽和殷明來援。
一墻之隔,兩名護衛,對乾陽和殷明來說,本也就不過三五個呼吸之間而已。
——
院內。
亭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