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云真死了,那么他這一身連真玄都要覬覦的傳承,恐怕會引動很多人的邪念。”任松成露出沉思之色。
“那么大師兄準備如何行事?”
“邪念容易引人墮落,從而入魔,修行難成。”任松成正色說道:“為保世間修行人心境不受引誘,我決定親自將這傳承拿到手里,以我真元宗的底蘊,便足以斷掉無數人的邪念。”
“……”青衫男子再度沉默。
“去查一下,莊冥如今身在何處。”任松成又出聲道。
“他剛殺了高云真,所在之地便是東元境第七府的谷地。”青衫男子道。
“你去準備一下,我今日便要前往谷地。”任松成說道。
“這么急切?”青衫男子訝然道。
“此事務必盡早,那渡法道人高云真,當年將一門上元分神化念之術,修煉到了金丹級數的大成造詣,虛虛實實,在斗法之中,無人知其真身,立于不敗之地,而若敵不過對方,亦可分散逃命,所以才能在真玄手中逃生。”
任松成沉聲說道:“但是這個莊冥,他殺了高云真,不代表他逃命本事比高云真更勝,而如今他雖然得了高云真身上的傳承,可卻未必就能短時日內,修成這上元分神化念之術……要是出手晚了,可撈不著這一份傳承了。”
“大師兄認為,目前誅殺莊冥,是最好的時機?”
“廢話,不然等他修成分神化念之術?還是等他被別家高人所殺?”
“可此人來歷神秘,又是人杰榜前列的人物……”青衫男子遲疑道:“如若截殺不成,恐結此仇怨,日后難以平息。”
“那就須得一擊功成。”
任松成握住了真元神劍,應道:“此番準備對莊冥出手的,定然不在少數,但是敢對他出手的,金丹之內,恐怕寥寥無幾,此番要么是真玄出手,要么也是我這等能在人杰榜前十之列的金丹圓滿之輩。”
——
南元境,歸元宗。
只見歸元宗當代宗主,緩緩放下了手中的紙張。
“高云真不好殺,莊冥卻未必不好殺,這傳承在高云真手里時,可不好得,如今卻是個機會。”
“但是出手務必要快,如若不能盡早殺掉莊冥而奪取傳承,等再過十年八載,他將上元分神化念之術,修至入門造詣,逃命本事倍增。”
“而若修至造詣大成,便是又一個高云真,太上長老也拿不住他。”
“切記,奪取傳承,須得盡早。”
歸元宗主這般吩咐,又頓了下,道:“而且,恐怕出手的,不止我們。”
“明白。”下方的長老遲疑道:“可要通知太上長老?”
“此事……”歸元宗主沉吟不語。
當年歸元宗太上長老,出手擒殺渡法道人高云真,而被他逃去,引為奇恥大辱。
實際上,真玄出手,而被金丹真人逃遁,這在東洲境內,也確實是極為罕見的例子。
“便報知太上長老一聲。”歸元宗主應道:“近些年間,太上長老自覺顏面掃地,閉關至今,不見昔日好友,今次高云真被殺,太上長老若知那一分傳傳承,尚有望獲得,大約會十分高興的。”
“另外,還有一點,須得在意,聽聞蒼王府麾下,左旗軍大統領,與莊冥近來結仇。”
“這位趙大統領,本身修為不高,但是仗著左旗軍的兵符,本領極為強大,若是加上五萬左旗軍,更是強悍無比。”
“若是蒼王府有意對莊冥動手,或許會借左旗軍大統領的私仇,而向莊冥發難。”
“那就爭一爭罷。”又有位長老嘆了聲,說道:“想要奪取的這一份傳承的,又何止是蒼王一人?既然有心要奪,那就不要顧忌是誰了……”
“雷長老此言有理,今次便由你隨太上長老前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