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依照目前來推算,聚圣山之內,兇威已被鎮壓,唯存福澤,而聚圣山弟子,只剩下三名金丹級數。”
李陽首座緩緩說道:“即便聚圣山有白圣君布下的陣法,但只有三名金丹弟子鎮守,對于我等而言,已不再是阻礙,但是……”
在場眾人,氣氛均是凝滯。
但是,眾人必有猜忌。
聚圣山若是足夠強大,眾人便會凝聚一心,合力向聚圣山發難。
而今聚圣山已經勢弱,宛如砧板上的魚肉。
那么如何瓜分這一塊魚肉,便是極大的爭端。
“我天機閣只求探知聚圣山中的情形,知曉東洲命脈之安穩,想必在場諸位,對此也必然是頗為上心……至于聚圣山的福澤,我天機閣無意爭奪,但諸位之中,有誰與我天機閣一樣,不求福澤?”
李陽首座如是說來。
眾人皆是沉默。
在這個時候,即便他們自稱不求福澤,也無人愿意相信。
哪怕是天機閣這位,也未必可信。
“闖入聚圣山,奪取福澤,目前來看,已經不再是難事,但最大的變故,似乎在我等之間。”
李陽首座嘆息說道:“須得我等協商調整,得以安穩,再議諸事罷。”
眾人均有沉思,有人對視一眼,神情異樣。
“尚未進入聚圣山,究竟如何情況,也只是李陽首座猜測而已。”真元宗太上長老忽然出聲說道:“聚圣山的福澤,還未落入我等手中,此時談及福澤瓜分之事,為時尚早。”
“道兄此言差矣。”李陽首座說道:“聚圣山弱勢,輕而易舉便能攻下,而今諸位心中,忌憚的源頭,變在我等之間,若不提前劃分清楚,不免互有猜疑,出手之時,束手束腳,萬分忌憚,恐自亂陣腳,而無法成事。”
“李陽首座又有何高見?”真元宗太上長老問道。
“本座知曉,數日之間,各宗匆忙趕至,如今東洲三十六福地,七十二靈山,一百零八仙島,來了有三十二方之多。”李陽說道:“有些宗派,真玄大修士未能趕至,如今主事的依然還是金丹級數的長老或者弟子,而有些宗派……只怕不止一位真玄大修士罷?”
“什么意思?”流豐福地太上長老道。
“事已至此,李某不怕直言。”李陽沉聲說道:“如流豐福地,確實只來了一位太上長老,至于岳東靈山及古陽靈山,舉宗上下也只得一位真玄大修士……但是,如太元宗,只怕除了道兄在此之外,還有其他真玄級數的道兄,潛藏周邊,伺機而動罷?”
這一番話出來,諸位真玄大修士,目光盡都看向太元宗的太上長老,眼神之中,滿是忌憚與敵意。
“李陽,凡事慎言。”太元宗真玄大修士,倏地出聲,沉聲喝道。
“李某既然出口,自然謹慎。”李陽嘆息一聲,說道:“不瞞諸位,我天機閣距離最近,所以來的真玄大修士,也不止一位,大長老受到反噬之后,李某即刻到此,是因為……我早在周邊,伺機準備。”
“李陽……你天機閣,倒是謀劃甚深。”有人略作嘲諷。
“諸位放心,我天機閣一言九鼎,只探聚圣山虛實,不與諸位爭奪福澤。”李陽應道。
“就憑你一番話?”太元宗太上長老哼了一聲,說道。
“莫非諸位要李某,在此之時,以我天機閣歷代祖師的名義起誓?”李陽淡然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