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未嘗不可。”太元宗長老面色冰冷,說道。
“那也無妨。”
李陽背負雙手,說道:“只不過,如今李某在意的是,諸位野心不小,謀求福澤,恐自亂陣腳,不好拿下聚圣山……若諸位均不愿退步,當真不能一致,那么李某還得再勸一句。”
“李陽首座,還想奉勸什么?”
“聚圣山福地的福澤,自然是比天御福地更甚,但是也莫要忘了,聚圣山下的兇威,是禍及東洲的命脈,一旦出錯,我天星福地的天機閣,固然首當其沖,但茫茫東洲,沒有人任何一方勢力可以避免災禍。”
“兇威不是已經被鎮壓了嗎?”有人出聲道。
“但以何種方式鎮壓?又能鎮壓多久?聚圣山這三位存活的弟子,是否有重新引動兇威,而玉石俱焚的本事?凡事都要謹慎……若眾者合力,便無須過多忌憚,但諸位各有貪念,各有猜忌,內亂必生,何以取勝?”
“李陽首座以為如何?”真元宗太上長老應道。
“坦誠相見。”李陽說道。
“哦?”真元宗太上長老,眉宇為之一挑。
“今夜子時,李某會推演天機,尋找攻入聚圣山的時機與方向,但是在此之前,諸位隱藏在周邊的同門道友,還請現身一見……”李陽說道:“為保安穩,李某會再測一卦,想必東洲之內,不是每一位真玄大修士,都如白圣君一樣不可推算的,我這一卦下去,無可遁形,待到那時,便是群起而攻之,先扼殺各宗聯盟之間的決裂萌芽。”
“好,李陽首座,此言妙極。”流豐福地太上長老正色道。
“另外,今夜子時之前,趕到聚圣山方圓萬里之內的,允許加入我等,但是在子時之后的道友,便讓他們退回去罷……如今的聚圣山,不再是鋒銳的劍刃,而只是一塊肥肉,我等合力,無須再有外人相助,只是要減少后來的道友,前來分一杯羹。”李陽說道。
“如此甚好,便如李陽首座之言。”眾人聞言,皆是附和。
“承蒙諸位看得起,愿意遵守李某之言,李某必盡心謀劃,攻克聚圣山。”
李陽如是說來,施了一禮。
——
眾皆散去。
天機閣中。
“首座真君……”楊升上前來,露出敬仰之色。
“楊升,本座要籌備一下今夜之時的衍算。”李陽背負雙手,說道:“子時之前,到此來的各宗,尚可分一杯羹,子時之后,后來者便難以瓜分聚圣山的福澤,本座有一位至交好友,乃是東洲天陰福地的太上長老,她正在東南方向三萬里外,你速去迎她……”
“天陰福地?便是那三宗并立的女子宗派?”楊升露出訝色,然后露出些許曖昧之色,說道:“天陰福地三宗,皆是女子,不收男徒,一脈持冰心玉骨,斷情絕念,另一脈則是陰陽之法,女子修行,尋男子陽氣,故而風流無數,采補無盡,最后一脈,如尋常修行宗派,不忌婚嫁,有潔身自好者,也有性情風流之輩,不知首座真人的那位至交好友是……”
“哪來那么多廢話?”李陽目光一凝,喝道。
“弟子再也不敢了。”
楊升嘿嘿一笑,取過信物,便匆匆而去。
李陽看著他離去的背影,略感無奈。
那個所謂至交好友,還真就是陰陽采補一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