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脈山,位于東洲偏南,地處偏僻,方圓未足千里,不在福地、靈山、仙島之內,屬末流宗派。
根據大楚王朝學士府的消息,丹脈山的宗主雷澤在金丹上層級數修為,但劉越軒因為這少年的緣故,另外詳查了丹脈山,察覺雷澤極有可能是巔峰級數的真人,而且亦有三十年未曾現世,極有可能,在嘗試凝就真玄之印。
丹脈山自立宗以來,都不曾出過一位真玄大修士,據說連功法的至高層次,都局限在金丹修為,而不入真玄之流。
憑什么雷澤此人,竟有真玄之望?
憑什么這個出身末流宗派的少年葉伏德,憑區區道印修為,膽敢傲視世間金丹級數的高人?
就因為丹脈山,百年之前,挖出了一座石像!
前面四十年,石像只如尋常之物,棄于山門之外,無人理會。
六十年前,丹脈山宗主雷澤,凝就真玄之印,幾近金丹崩潰而亡,石像忽然復蘇,毀去其真玄之印,保住其大道金丹。
十息之內,石像保住丹脈山宗主,并傳下功法,旋即再度陷入沉眠。
從此之后,丹脈山尊石像為祖師。
近來三年,石像蘇醒的時機,越來越多,至今已有六次,每次都有十余息之久。
而這少年,在最后一次,更是得到了石像的一縷法力,從而凝就道印。
所以,他被視為丹脈山未來的支柱,也被視為未來的強者。
“石像……”
岳廷等四人,沉吟良久,均有驚異之色。
尋常材質,又無人工雕琢痕跡,也無什么符文印記,沒有煉制紋路,宛如天成?
莫不是巖石汲取日月精華,經千年萬載,而得靈性,修行成妖?
這四人心中均有這般想法。
“我所知道的,都告訴你了。”葉伏德深吸口氣,強壓著心中的恐懼。
“你沒有隱瞞?”岳廷問道。
“生死關頭,我絕無隱瞞。”葉伏德立時應道。
“當真?”岳廷再度問道。
“如有隱瞞,大道斷絕,此生不成金丹!”葉伏德咬牙道。
“好。”岳廷微微點頭,說道:“姑且信你一回。”
“可以放我走了罷?”葉伏德聞言,方是松了口氣。
“當然,我岳某人一言九鼎,從不食言,童叟無欺。”岳廷點頭道。
“好!”葉伏德長出口氣,心中暗自憤恨,這些人都比他年長,修為才能比他高些,若再過些年,等他修成金丹,乃至于后來居上,定要殺盡眼前這四人,一雪前恥。
“慢走!”
岳廷一劍劃了過去,割斷他的脖頸,又一劍刺進他的心窩。
葉伏德心頭刺痛,臉上充滿著無法置信的神色,張了張口,血涌上來,頃刻之間,道印破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