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“我答應了,放你去幽冥地府。”
岳廷收了劍,淡然說道:“少年人,你還是太年輕了。”
他一腳踢翻了這個名為葉伏德的少年。
旋即便又察覺身邊目光古怪,當即轉頭看了過去。
陳飛云、金不煥、甚至鎮岳,均是眼神之中,充滿著鄙夷之色。
“你們這是什么眼神?”岳廷怒道。
“食言而肥,羞與你為伍!”陳飛云怒而拂袖。
“我呸!我送他去幽冥地府怎么了?哪里食言而肥了?”岳廷惱怒道:“而且這家伙顯然心不死,先前只是一面之緣,就想殺我,現在咱們對他下手,這時候放他走,豈不是放虎歸山?他這家伙殺性這么重,桀驁不馴,放他走了,他去殺別人,算誰的人命債?我這是除惡,所以我這是行善,懂了沒有?”
“我佛慈悲,岳道友言行不一,終究不妥。”金不煥出聲說道。
“放屁!你慈悲個卵,你修行的是怒佛法相,剛才動怒殺人的時候,那火燒得比我的劍還兇……”岳廷指著那邊的焦尸,一臉不滿。
“岳道友不要誤會。”金不煥正色道:“本座是說,你既然答應放他,就該依言放了,讓我們來殺。”
“……”岳廷怔了下,竟有些無言。
“他說的是。”鎮岳點頭道。
“你真的是……”陳飛云滿面不屑,搖了搖頭。
“行了行了,不就是沒殺過癮嘛,大不了上丹脈山去,那石像半年醒一次,最近應該醒不過來了,先去探一探。”
岳廷這樣說著,指向陳飛云,說道:“用法力把這尸體裹了。”
金不煥遲疑道:“為何不讓他們入土為安?”
岳廷撇了撇嘴,說道:“廢話,不帶上他尸體,怎么上丹脈山?這次折騰了這么大工夫,這家伙的機緣卻不在身上,而在丹脈山上,你們不想去看看?”
余下三人,均是對視一眼,頗多驚愕,不知帶上尸首,與登上丹脈山,究竟有何聯系?
“丹脈山中,宗主雷澤都只是金丹級數,其他人更不必說,多數道印,少數金丹,憑我們四人,都是東洲境內,真人級數當中的佼佼者。如果想要強攻,按道理說,我們四人合力,尋常金丹就算再多,也不足為慮,屠滅他整個丹脈山,都完全不成問題,但是……”
岳廷說道:“丹脈山有陣法!而且雷澤那廝,究竟有沒有凝就真玄之印,也不好說,他若凝就真玄之印,咱們四個逃命都成問題,所以這次上丹脈山,不能強闖,只能先去探探虛實……”
陳飛云說道:“所以,你想拿他的尸體做文章?”
岳廷嘿然笑道:“當然,咱們目前可都有大楚官印,假作大楚官員,去送返尸首,趁機探一探丹脈山的局勢。想必那丹脈山宗主,就算已經晉入真玄,也決計不敢無禮。”
金不煥雙手合十,沉吟說道:“此舉甚好,若是姿態強硬,直闖丹脈山,他們定然會有反抗,如此一來,必生殺戮,但我等不是為求殺戮而來,而是要探一探那座石像的機緣罷了。”
岳廷背負雙手,說道:“那就走罷。”
當即便見陳飛云伸手一揮,道術凝練,將這少年的尸首,裹了起來。
四人又分別化作一道光芒,一齊朝著丹脈山方向而去。
但頃刻之間,又有一道身影,出現在了這里。
這人貌若青年,氣息深不可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