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這些邪魔外道,今日將你們一一滅殺。”
張春海面容震怒,一縷刀芒在他指尖滋生,可怖真元在呼嘯而出,顯然下一刻就要將黃三等人誅殺手中。
“你說誰是邪魔外道?”
驀然,一道陰測測的聲音在靈魂當鋪中響起,這也讓張春海面色一冷,猛然朝聲音來源看去。
“大膽邪魔,你可知我是何人……!”
靜,寂靜,死一般的寂靜。
當陸劫的容顏映入眼簾,張春海只感覺自己咽喉好似被人扼住,口中震怒的話語戛然而止,滿面怒容威嚴之色在逐漸逝去。
咯——咯——咯。
張春海的牙齒在不自覺的打顫,足下的步伐在不斷倒退,臉上呈現出極度驚恐和不敢置信之色。
“你…你…你是……?”
張春海一連說了好幾個‘你’字,而后再也說不下去,只是雙眸在極致的顫栗,口中不斷在倒吸著冷氣。
“張公公你怎么了,還不速速殺了他?”
夏久川不愧是個酒囊飯袋,他根本沒感覺出張春海的變化,反而一臉囂張惡狠狠的盯視著陸劫,口中焦急的催促道。
“春海拜見先生。”
撲通!
在夏久川錯愕不解的神情下,張春海直接朝陸劫跪了下去,額頭更是緊緊觸地,哪里還有之前武王強者的威勢?
“張公公,你在做什么?”
三息過去,夏久川豁然驚醒,一臉驚怒的看向張春海,他怎么也想不明白,為何張春海竟然朝陸劫跪地叩首。
“殿下,還不速速跪下向先生請罪?”
張春海面色慘白,不斷朝夏久川使著眼色,眼中呈現極其焦急之色。
張春海怎么也沒有想到,夏久川要捉拿的人竟然是陸劫,這簡直讓他大驚失色,此刻心神都顫栗到了極點。
他可從未忘記陸劫在炎龍殿中帶給他的恐懼,更沒有忘記夏族皇室的傳說。
這可是一個不知活了多久的老妖怪,就連三千年前的開國君皇夏未央都要尊稱一聲‘劫’先生,可夏久川竟然得罪了他。
“張公公你瘋了不成,竟然讓本殿下給他下跪請罪?”夏久川怒斥出聲。
“殿下?”張春海顫栗大吼,沒想到夏久川竟然愚蠢到這個地步。
“請罪就不必了,看在他是夏未央后世子孫的份上,我可以給他留一條全尸。”陸劫淡淡出言道。
轟!
當陸劫話語入耳,張春海只感覺腦海當中劃過一道驚雷,整個人都被震暈在了當場。
“先生饒命…先生饒命啊……。”
足足十數息后,張春海才驚醒過來,他拼命的朝陸劫叩首,希望陸劫能大發慈悲放夏久川一條生路。
“這…這……?”
夏久川雖然不學無術,更是個酒囊飯袋,但是他看到張春海卑微跪地為他求情,一股極其不好的感覺在他心中滋生,更有一種無言的恐懼侵蝕著他心神。
他驀然醒轉過來,一臉駭然的看向陸劫,能讓張春海如此卑微,這也證明對方有著天大的來歷,更不將他們夏式皇族放在眼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