霧若城本就傍山而建,南北長,東西短,當初建這雄城時,便是為了防備天武從赤霧城出兵南下,但凡要南行的隊伍都要經過月耆山下的這條官道。
在這山腳下建造一座半軍事半民生的大城,不但可以遏制住天武人的野心,而且只要有朝一日,健陀羅人找準機會,便可以從這里調兵直撲遙望霧若城的赤霧要塞。
所以當初的健陀羅君主為建這座巨城,可沒少下本錢,城墻高就要四十尺,墻厚達二丈八尺,可以讓八個人并肩而立,所以那墻頭上才會安置的下如此多的守城器械。
名為“破煞”的鐵炮正猶如猙獰的兇獸一樣,靜靜的屹立在城頭,那漆黑如墨的炮口正死死的瞄著城外的迷霧。
先前還有些膽怯的新兵在見到這樣的兵器后,不禁都是精神一振,蠻族在兇狠,也還是**凡胎,在那鋼珠鐵蛋之下,他們不會比中洲人活的更久。
城墻上每隔十步的箭孔旁,則早就安放好了那隕魔弩,弩分子母,母弩較大,專為破除敵方的劍樓所設,子弩相比較小,但那連著的箭囊卻格外碩大,專門負責攢射接近城墻的敵人。
還有那形似鐵球的玄天雷,也早早的被架設在城內的投石車上,一列列射手腰間的箭壺里也換上了名叫忘歸的箭羽,似這類專門破除修士一身先天罡氣的利箭,據說對付那蠻族也頗有奇效。
站在城頭的孥煞天滿意的點著頭,不得不說,御北軍常年跟天武人作戰,論戰力已然當屬帝國北面最能打的一支勁旅了,這還是有一半的老兵被換防至山黎的結果。
“要不是顧梵宇這老賊從中做梗,生生扣下了我一半健卒留在了帝都,我又何懼那兩名蠻族大君”孥煞天在心頭暗自怨道。
無論身處哪個國度,為將者總免不了碰上政敵的制肘,尤其是統御一方的大將更是如此,紫衣悼君身為天武的元首,每回大戰前都要小心算計,以平衡各方勢力,更別說他孥元帥了。
權勢不僅會帶給人無法想象的奢華生活,同樣也會帶去普通人沒有的隱憂,孥煞天此時已顧不得在為沒有將那盡半御北軍帶回北疆而煩惱了。
那大霧深處傳出一陣詭異的叫聲,城頭的將士們不由都往那迷霧中望去,只霎那間,本來厚重的濃霧居然毫無預兆的消失的干干凈凈,霧若城北門外的大地上,密密麻麻布滿了蠻族的大軍。
蠻族天生好戰,族內以殺戮為榮,這百年間中洲人每年都會跟蠻族交手,一旦快要入冬,中洲浩土之上便會有某處的界域被蠻族強行破開,起先跟中洲人交手的蠻族幾乎是赤身**,不著寸縷的從那界域中殺出。
這是一個茹毛飲血的氏族,但戰力卻出奇的強悍,幾乎是武裝到了牙齒的中洲軍隊,面對這類原始氏族一般的蠻族,卻是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,節節敗退的結果,便是國土的淪陷,臣民的喪失。
但凡被蠻族侵占過的土地,即便是打退蠻族之后,也很難恢復舊貌,原本肥沃的土地,再也不適合中洲人居住,就好像蠻族嗜血的本性一樣,連帶著他們踏足過的地方,也變得殺人如麻。
回歸故土的人們,會在睡夢中送了性命,等到天明時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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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剩下一具已經僵硬的干尸,烈日高懸之下,便會有人突然暴斃,死時身體冰冷徹骨,好像被凍僵了一般。
沒人知道這是因為何故,也不會有人去關心那失而復得的土地上,怎會有這般妖異的事情發生。
能擊退這般強悍的死敵,便已然能讓當權者甚感幸慰了,至于這類奇異的怪事,全當是蠻族污染了這片土地吧!
在沒有那鎮魂師之前,中洲人面對蠻族的大軍還想不出好的辦法,只能依靠著人數的優勢,不計代價的用人命將蠻族趕回那界域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