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之后是更為慘烈的廝殺,一方是想再從界域中殺出的嗜血異族,另一面是以命相博的中洲士卒,界域被破開起七日后,才會逐漸合攏,這七天對中洲人而言,是末日一般的景象。
無數年輕的生命都死在了那界域前,即便是百戰老卒,也有隨時送掉性命的風險。
好在蠻族作戰,一向沒有什么軍陣隊列之說,他們穿戴的如原始的部落,行軍打仗也是一種原始落后的法子,全憑個人勇猛,奮力沖殺,要不然中洲人絕不會是蠻族的對手。
只是這次霧若城面對的蠻族,卻不似以前的模樣,高大壯碩的蠻族士兵居然穿起了皮甲,手中也不在是以往那簡陋的銅器。
大霧散去之后,一縷縷陽光透過那朵朵白云,灑在了霧若城外的這片大地上,蠻族戰士手中的武器,迎著那陽光反射著陣陣寒芒。
孥煞天瞇著眼睛,死死的盯著那些異族手里的兵器,臉色一片鐵青。
那分明是置地上好的鐵器,要不是御北軍將士們手持的長矛上,還有鎮魂師加持的法咒,光兵器一樣,健陀羅人就占不到半分便宜了。
孥煞天在向遠處望去,高頭大馬之上兩名一身重甲的蠻族將領正對著赤霧城比劃著什么,他愣了愣神,什么時候開始蠻族也開始飼養戰馬了。
他望著那兩人座下的軍馬,驚駭莫名,蠻族只有步卒,絕沒有騎兵,這是百年來中洲人用血得來的經驗。
往年蠻族也會劫掠走不少戰馬,可是這百年間,從不見蠻族有騎兵出現,為何今日這兩名大君會騎在戰馬之上。
濃霧散開的一瞬間,孥煞天便覺得如芒在背,有兩道異常強大的神識,死死的鎖在他的身上。
除了蠻族的大君,不會有人在帶給他這般危險的感覺,只是他沒有預料到,以往都沖在蠻族隊伍最前沿的大君,居然會如人族的將領一樣,居中觀察著霧若城的情況。
尤為令他心驚的是,這兩人還騎著戰馬,更不提兩名蠻族大君那一身閃著異芒的鎧甲。
蠻族不似之前那般愚昧古老了,他們在進步在學習,這是孥煞天怎么也不愿看到的。
健陀羅的北部元帥面若沉水,站在他身邊的將士們明顯感覺到了自家元帥身上那攝天的殺意。
隆隆的鼓聲急急傳來,蠻族隊列中一陣鼓噪,騎在戰馬上的一名大君抽出手中的利刃,仰天長嘯:“巴薩卡”
數萬蠻族的將士同聲呼喝,叫著那中洲人聽不懂的詞匯,孥煞天明白這話的意思,百年來,被俘的蠻族屈指可數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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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好戰的民族視做俘為恥辱,每每都會血戰到底,只是總會有幾名傷重昏迷的蠻族,當了中洲人的階下囚。
雖然語言不通,但中洲人這面的鎮魂師有的是辦法撬開這些異族的嘴巴,尤其是那位月明樓的“納天”先生。
只需為他提供一名奄奄待斃的蠻族,他便能從那瀕死之人的口中,得出許多有用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