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持巨錘的戰士們將那嵌在城頭的黑色石柱一根根敲碎,蠻族在這時又如潮水般退了回去。
霧若城城頭上,士卒們在歡呼,在瘋狂的叫喊,跟普通武卒興奮的樣子相比,孥煞天依舊一副冰冷的表情,只是那眉間的隱憂又似濃重了幾分。
他只交代了一句整備器械,準備再戰,便帶著幾名侍衛匆匆的離開了城頭。
正當健陀羅人在跟蠻族殊死拼殺之時,大境堂外圍著的健陀羅軍卒也已失去了耐性,在一兩名貴胄說出了尖酸刻薄的風涼話后,這些孥煞天的親衛們終于失去了最后一絲理智,
不愿前往城頭的富商們被一個個拿下,似囚徒一般的背鎖著雙手,二樓身份相對尊貴的“嘉客”中有人高聲喝罵,站在他身旁的一名武卒反手就敲斷了他的鼻骨。
盛氣凌人的權貴們何曾受過這般屈辱,有人喚來功法高強的仆從,指著那動手的將士冷聲說道:“給老子宰了他”
有所依仗的奴仆頓時飛身探起,如厲鬼一般,撲向了那名近衛,只是看似道法高深的仆役還未及落地,在空中便被數道長槍刺中。
作為北方戰區元帥的近衛軍,不但每人都有著巨像的修為,連身著的鎧甲也銘刻了專門針對修士的篆文。
除非對方已至兵主境,不受“符皇”的制約,否則再強的修士對上這些近衛,也與普通人無異。
殷紅的鮮血還在從那具尸骸中流出,一名武卒抽出利刃,一劍便砍下了男子的頭顱。
大境堂里,女人在尖叫,男人在怒吼,只是無論那些富貴驕人的貴胄們如何叫罵,一旦對上了那些武卒無情而又冰冷的雙眼,這些人便會立刻安靜的如寒蟬一般。
先前還叫囂著死也不出這會場的眾人,如同囚犯一樣,被押出了這大境堂,曾經“振臂高呼”的那名皇族,在看到地上的那具尸體時,也收起了之前那副驕橫的嘴臉,即便他心中恨極了那孥煞天,他也不敢在這時發難。
隨著二樓的一眾“嘉客”被押出了會場,剛才稍顯混亂的大境堂里,已恢復了它本該有的秩序。
女眷們沒有受到任何刁難,只要登記過自己是何人府中的內眷后,這些近衛便會放她們離去,至于男人們,則要前往那北門,協助御北軍守城。
云坤元站在那展臺上冷眼旁觀著,蠻族入侵的一霎那,孥煞天便執掌了霧若城里所有人的生殺大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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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為北方最高級別的將領,一旦遇到外敵入侵,出身再顯赫的人也只能對他俯首聽命,月明樓如若此時介入到這場紛爭里,云坤元估計這位健陀羅的元帥很可能將這座四方城都會扣下,到那時,在想置身事外,就絕不可能了。
即便是閣主在此,恐怕也不會為這些人出頭的,只是三樓還有些“貴客”并未離去,這些人孥煞天也敢動嗎?人皇云坤元在心底想著,那里面可還有你的兒子呢!
三樓孥尋情所在的雅閣里,這位孥家的大公子正一臉平靜的坐著,云坤元抬頭望了孥尋情一眼,長相俊俏的孥家公子沖著他微微頷首,神情中沒有一絲慌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