霧若城外,大戰終于爆發,沒有一絲先兆,蠻族大君仰天怒吼一聲,刺耳的號角聲徐徐傳來,城外早就渴望著鮮血的蠻族士兵悍不畏死的向著眼前的霧若城沖去。
“終于來了”孥煞天眼中殺意一現,他猛的揮了下手臂,早就引弓待射的箭手們松開了弓弦,漫天的箭雨遮天蔽日的向那蠻族大軍射去,忘歸利箭落下的同時帶起了一陣陣血霧。
即便是蠻族也抵擋不住那忘歸箭的神力,自喻肉身強悍的蠻族戰士,在一**的箭雨中倒下,盡在咫尺的霧若城宛如饕餮一般吞噬著蠻族將士的生命,短短一瞬間,霧若城外的土地上就布滿了蠻族的尸體。
只是相比那望不到頭的蠻族大軍而言,這些許的折損根本不能阻擋住這些異族的腳步,反到是族人的陣亡,讓這彪悍的民族更加瘋狂,一些蠻族戰士嘶吼中撤掉了身上的皮甲,古銅色的身體上布滿了傷痕,這是他們在莽荒之地跟那些妖獸搏殺過的證明,一處處傷痕都預示著一頭異獸的死亡。
在那布滿死亡的異域中成長起來的蠻族將士,又怎么會畏懼健陀羅人的強弓勁弩。
“巴薩卡”蠻族將士齊聲呼喊著,沖向那霧若城。
箭雨依舊在傾泄,蠻族不時有人倒在血泊之中,五百米,三百米,即便那忘歸利箭在鋒利,也萬難擋住舍生忘死的異族。
霧若城的腳下,終于還是有蠻族踏了上去,有新兵好奇的往城下望去,他不明白,沒有登云梯,沒有沖車,沒有云梯,也沒有那與城墻齊高的箭樓,蠻族要怎么樣才能爬上這座雄城。
他的這番念頭剛從心底閃出,嗜血的異族便給出了答案,只見最先抵達城腳的那些蠻族身上閃過一絲異芒,顯得詭異而又古老的刺青,頓時遍布了這些蠻族全身。
年輕的士兵微微一錯愕,那蠻族身上的刺青驟然一亮,一根根如水桶般粗細的黑色石柱,驟然間從那些蠻族體內竄出,一下子便釘進了那城頭處。
這便是蠻族攻城的方法?新兵暗自在心里想著,又好奇的透過那箭孔往下望了一眼,之前看到一身刺青的蠻族戰士,已化作了一灘黑水,地上只有一根令他心顫的黑色石柱。
一支鐵箭擦著他的額頭劃過,年輕的士兵后怕一般的縮了縮頭,站在他一旁的翼長正扯著嗓子沖他吼道:“還愣著干什么?看不到隕魔弩上的射手死了嗎?你去補他的位置”
士兵慌亂的點著頭,快步跑到箭孔旁,一具被那黑色石柱劈成兩半的尸體正倒在墻頭,尸體旁是一架半人高的隕魔弩,年輕的士兵還未來得及拿起那弓弩,一名身材魁梧的蠻族便已攀上了城頭。
“巴薩卡”蠻族怒吼著,眼中赤紅一片,手持一柄鋼刀向他砍來,士兵下意識的舉劍一擋,一股巨力傳來,他已橫飛而出。
那蠻族又吼了一聲,舉刀向他撲來,只是一道寒芒劃過,令他膽寒的蠻族士兵也身首異處,同樣身材魁梧的健陀羅士兵只出了一斧,便殺掉了這名蠻族,他聽到有武將在高聲呼喊著:“鬼斧營,將蠻族殺下去,準備金汁,燒死這些雜碎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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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持巨斧的武卒們揮舞著手中的長斧,向登上城頭的蠻族劈砍而去,那些利斧之上閃爍著陣陣紅光,這是被鎮魂師加持過的武器,遠勝過蠻族手中簡易的鐵器。
城頭的血戰并未持續多久,沖上霧若城的蠻族便已死傷殆盡,蠻族的戰法依舊原始,沒有弓手在城下攢射,這些沖上城頭的異族,便不會對霧若城造成太大的沖擊。
名為金汁的黑色液體被健陀羅人整壇整壇的灑下,一支火把突然從城頭飛出,落入那黑色的金汁里,熊熊大火在霧若城腳下燃起,聚在城下的蠻族終于發出了哭嚎之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