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舒小馨柳眉一蹙,滿面疑惑之色,吳酒仙立馬苦著一張臉,看這掌柜的樣子,紫南離明顯是用的假名。
“賽張飛”摩挲著臉上的大胡子,一臉痛苦的問道:“那……我家公子姓南?”
舒小馨聽后差點沒笑了出來,這滿面胡須的漢子看似粗獷,卻沒料到說話這般有趣,她強忍著笑意,淡淡的搖了搖頭。
“那就是姓聶”吳酒仙篤定的說道。
舒小馨同情的看了他一眼,略帶歉意的搖搖頭。
吳酒仙滿面通紅,不知是羞的還是臊的,他拍著大腿,虎吼一聲:“那鐵定是姓陶,要在不是,我便一頭撞死在這里”
舒小馨看著這虎背熊腰的漢子,拍完了大腿又拍康子,將那胸膛拍的嗡嗡作響,打著包票說話的樣子著實有趣,她天南地北的客人見過不少,但像這般傻大黑粗的漢子,卻真沒瞧見幾個。
“這家奴到是看起來品性不錯,怎么那家伙卻那么討厭,賊眉鼠眼也就罷了,居然還沒一句實話”舒小馨對吳酒仙的印象倒是不錯,可一想起那自稱陶勇的家伙,嫻靜脫俗的女子,心中便有幾分著惱。
“可惜齊家的二公子不曾派人過來,以齊家的權勢應該是能護的住衣衣的”舒小馨望了眼還在一旁收拾細軟的舒衣衣,心底暗暗嘆道。
蠻族大軍來襲,護城大陣已啟,諸如此類的消息還是不久前才傳進她的耳中,緣起店里到是還有幾張用剩下的破界符,可那九幽顯闡已開,“符皇”的界法傳不進這霧若城里,再強的符咒也不過是白紙一張。
也許是命數使然,一向喜歡廝混在那鬧市的舒衣衣,就因為她訓戒了幾句,便跑進房內,在也不肯出來,可當時那齊世勛被陶勇打發走時,她這弟弟還不知輕重的在拍手叫好。
齊家此時權勢滔天,她們姐弟連個靠山也沒有,又如何斗的過權侵朝野的齊家,暗箭傷人這種齷齪的勾當想來齊家也不會用在她們姐弟身上,可是齊家只需要稍稍在抬一抬那店鋪的供銀,那她們姐弟就只能流落街頭四海為家了。
到那時候,恐怕只有委身于那二世祖,才能給舒衣衣尋一塊擋風遮雨的落腳之處了,可是,自己一旦離開了舒衣衣,她這弟弟又總是口無遮攔心直口快的,沒她在身邊耳提面授時常提醒,萬一惹出點亂子,那該如何收場?
齊世勛擺明不會明媒正娶的讓她過門,能做房妾侍,都算是最好的結果了,齊家又怎會給一小妾的弟弟收拾爛攤子?
齊氏一族里,沒有能力修行的齊家子弟都得整日提著小心的做人,像齊世勛這樣的紈绔子弟,整個齊府也就他一個,這還是他有著“木皇”的體質,如若不然,似齊家這等家風甚嚴的官宦人家,又怎能容的下這么一個有損門風的家伙在外面風揚跋扈。
所以當舒衣衣眉開眼笑的拍手稱快時,她才那般惱怒,寒著臉痛斥幾句,舒衣衣便一頭扎進了房里,也錯過了第一時間知道那蠻族來襲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