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說蠻族的夜魔是令紫南離投鼠忌器的主因,那蠻族手里掌握的另外一支力量便是讓他感覺如鯁在喉的緣由。
此次率領這支蠻族部隊的兩名蠻族大君,他們的境界實力在祭神塔上只顯示了四個字——高深莫測。
連陽晁對那兩人都是這般評價,可見這兩名蠻族的大君擁有著怎樣強悍的實力。
也正因為如此,他才會從心里感到這霧若城實難久守。
就在紫南離四人還在為怎么脫離這霧若城的死局而絞盡腦汁之時,在這霧若城的總督府內,魏侯高終于見到了久未露面的孥煞天。
一襲正統健陀羅帝**裝的孥煞天此刻正臉色疲憊的癱坐在一把木椅上,此時雖已入冬,可氣溫卻并不怎么寒冷,但奇怪的是,孥煞天所在的這間屋子里,卻擺滿了炭盆。
屋內熱氣騰騰,就連魏侯高都感覺到有些炙熱難耐時,孥煞天才聲音沙啞的說道:“侯高,平武門上還有多少我們的將士”
魏侯高聽到這話,立時心中一痛,他單膝跪地,惶恐的低頭答道:“回孥帥,現在還能守城的士卒,已不滿三千”
“三千人嘛……比我預料的要好的多”孥煞天抬頭望著屋檐,目光空洞而又疲倦,像是已然困頓至極的人,說不上下一秒便會沉沉的睡去一般。
“孥帥……下官督戰不力,連累的我御北軍損失如此之大,還請孥帥降罪”魏侯高低聲說著,他的頭垂的更低,身子伏的更加的卑微。
這個還在之前頂住蠻族進攻的男人,此刻已放下了所有的驕傲,在孥煞天面前,請求這一份他自認為是應得的報應。
“起來吧,這事不怪你,要怨,也應當怨我”孥煞天虛手一扶,魏侯高便頓時覺得有一股暖流將他托了起來。
“孥帥……”魏侯高臉色蒼白,他剛張了張嘴,便被孥煞天揮手打斷了。
“要不是我將你從平武門上叫走,興許傷亡會小的多,本帥也是沒有料到,蠻族居然敢在月正當空的時候強闖九幽顯闡,一步錯,便是步步錯,這霧若城恐怕是守不住了”孥煞天語氣平平,聲音里除了那股難以掩飾的倦困之意,就再也沒有其它的情緒,好像那平武門上死去的七千御北軍將士,根本無關痛癢一樣。
“孥帥,這是何意?下官已強征了城內豪族的死奴卑仆,這些人有不少都有著化一的修為,比起咱們御北軍的普通士兵還要強上不少,另外城內也有不少民夫自愿前來守城,就在剛才,下官還帶著這些人打退了蠻族的進攻……”
魏侯高急急的說著,在他心底雖然沒有成功的把握,可是他卻早就有了成仁的決心。
他從沒想過要活著離開這霧若城,他身為御北軍的旗主,守土安邦本就是他這類軍卒的天職。
可現在他不用聽孥煞天說下去,他便知道這位御北軍的老脊梁恐怕是要撐不住了,霧若城守不住?
那便如何?棄城而逃?離開這里能去哪?失去了北方這座屏障,蠻族可以一路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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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直撲山黎,到那時,便是有著亡國的風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