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則的話,他是不會同意蔣耘去開口的。
然而沒想到,居然還是小小地折戟沉沙了一把。
聽到這個消息,周昂有些不解,又覺得有點小打臉,便問原因是什么。
蔣耘是個老實人,吭吭哧哧半天,到最后還是無奈地道:“還是……門第!”
這個無解。
當年估計也心思敞亮過,覺得門第不門第的,無所謂,反正自家也不缺錢,只要找個家世清白的,實在缺錢就多給點嫁妝嘛,女兒在家里反倒會更有話語權,但是……人家現在變卦了,你有什么辦法?
但這個就真的有點小打臉了。
還好的是,此事頂多就是局限在杜冕、蔣耘,以及自己一家知道罷了,如果郭援像他自己承諾的那么嘴嚴的話,這事兒應當不會傳入外人之耳,所以就算丟人,也只是在小范圍內罷了。
而且這也絕對不是人家蔣耘夫婦的錯,人家是出于一片好心,想幫周昂結個良配來著,按照此前的情況,也的確是有不小的成功可能,結果……周昂先是故作瀟灑地一笑,自嘲兩句,隨后還不得不反過來安慰蔣耘這個老實人。
“伯道兄,大丈夫何患無妻?無妨,無妨的!”
話是這么說,但蔣耘還是有些立足不住,再次道罪之后,很是羞愧地走了。
周昂卻在原地站了好半天。
到底是有些……意難平!
就這,看蔣耘剛才那副吭吭哧哧不知道怎么說的樣子,“門第”二字應該已經是他極盡概括的結果,是很“中性”化的一個表述了,估計當時杜冕對他說的話,應該不會就是一句簡單的“對方門第太低”之類。
“我們家雖不是什么高門顯宦,但我長得帥呀!你好歹派人打聽打聽不行?”
實話說,本來周昂對于是否派人提親,是否要順應時代的來這么一場“盲婚啞嫁”,其實是有不小猶豫的,而對于對方,這位杜氏的小姐,則是既沒有什么切真的了解,更談不上什么喜歡喜愛之類,自然也就談不上什么期待不期待。
但現在,被人家直接回絕了,周昂心里反倒有點翻來覆去的不舒服。
他心里反倒惦記上了——這杜家小姐都說相貌過人,到底有多漂亮呢?是不是會特別漂亮啊,所以她爹才會又反悔了,想要挑挑對方門第了?
只是,重新回到馬車上,命陸春生繼續趕起馬車一路回家去,這一路上,各種想法在自己腦子里打架,到最后,周昂卻還是嘆了口氣:算了!
不成就不成唄!
小范圍內丟了個面子而已,本就沒見過面,毫無感情,因為不服氣反倒惦記起來,還想去人家家里看看,就實在是心胸狹隘之舉了。
于是等回到家,吃罷晚飯,同周蔡氏、周子和一家人閑坐消食的時候,周昂正兒八經地說起這件事,告知自己母親,事情失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