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現在看來,他竟是來找這女子的?
周昂還沒來得及再往別處推想,“視野”之內,忽然就發現那正在寫字的女子停下了手上的動作,片刻之后,她放下筆,輕舒手腕,淡淡地道:“倦了!不寫了!”
旁邊研墨的侍女聞言當即放下手里的東西,道:“小姐要沐浴嗎?熱水已經備好了!還是要先……”
那“小姐”擺手,道:“你們都先出去吧!我想先一個人靜一靜!我不叫你們,不許上來!”
研墨的侍女和那打扇的侍女聞言,沒有多說什么,似乎早已習慣不對自家小姐的任何命令提出質疑了,聞言當即躬身一禮,快步退出了房去。
房門剛剛關上,周昂瞬間感覺一道禁制封鎖了整個房間。
不過他是透過鏡子的“視野”在觀看,因此完全不需要周昂做任何動作,那道禁制在鏡子面前,就被完全無視了。
而下一刻,李銘已經出現在了房間內。
“久聞呂兄的長女不僅美貌異常,更是聰慧過人,今日一見,果然如是!”
嗯?呂兄?
這是……呂家?
呂端家?還是……對了,應該是新近搬來的那個呂著家里!
呂氏長女!
我去……李銘居然找到呂著家里去了!
難道我此前的猜測方向是正確的?果然李銘正在等的“大事”,就是呂家搬到翎州城來么?
此時,周昂遐思間,那呂氏女已經起身。
只見她動作優雅地輕攏衣衫,然后才轉過身去,看向那李銘。
“閣下何人?”
“通天教,李銘。”
呂氏女沉默片刻,道:“閣下言下之意,與我父相熟?可是故交?”
“熟是熟得很。故交就算不上。”
呂氏女聞言緩緩露出笑容,道:“老對手?”
李銘聞言哈哈一笑,道:“令尊雖然與我并不和睦,不過……我們不是對手。”
呂氏女笑容不減,“那么,閣下深夜闖入我一女子的閨房,意欲何為?”
李銘聞言露出一副思索的模樣,片刻后,才道:“是啊,意欲何為呢?我要說我想把你擄了去,逼你父親把東西交出來,你看如何?”
呂氏女聞言展顏一笑,“此計不錯!或可一試。”
頓了頓,她道:“閣下準備這就動手嗎?”
李銘本來笑著,此刻卻緩緩地收起笑容,到最后,他臉上露出鄭重的神色來,緩緩地卻又堅定地道:“我不知道你父親藏到哪里去了,不過我覺得你可以代我轉告他幾句話:他的這個辦法,沒用的!”
呂氏女聞言也收起笑容,恬淡而又冷漠地道:“閣下何出此言?”
李銘道:“搬家沒用的!在瞻州你們躲不開的,在翎州一樣也躲不開!把自己置身于熱議之中,處事高調,把注意力都吸引過來……我承認是一步好棋!但還是沒用的!他手里的東西,已經不止一個人知道了。接下來要出手的,也絕不會是我一個人!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現在翎州城里已經有不知道多少人,在盯著你們家的一舉一動了。一旦時機合適,馬上就會血流成河!”
呂氏女淡然以對,“所以……閣下的意思是?”
李銘道:“把東西交出來,通天教的能量你爹知道,東西一旦離了他的手,你們家就一下子安穩下來了。一旦沒有了那個東西,沒有人還會冒著巨大的風險與你父親開戰。而如果有,我們通天教愿意出手,幫你們斬掉那些麻煩!”
“好大的口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