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哈……信不信由你!幫我轉告一聲,如何?”
“自無不可!”
“如此甚好!”
“可是……如果不得不跟臭名昭著的通天教合作,把東西交給你們,我父為何不干脆跟官方修行者合作呢?”
李銘臉上本來帶著笑容,聞言卻扭頭看著她,片刻后,道:“當真?你父親是這么想的?”
“有何不可呢?”
李銘再次笑了起來,“別人記不記仇,我不知道,不過我們通天教是肯定記仇的!如果這個東西被交到了官方修行者方面去,我敢保證,你們家一定一個人也活不下來!信嗎?”
“信!”
“善哉!看來你比你爹要聰明多了!那么,你會幫我說服他的,對嗎?”
呂氏女聞言卻搖了搖頭,“與虎謀皮,智者不取!”
李銘的笑容徹底消失無蹤。
這一刻,周昂清楚地感知到了他的怒火在升騰,也清楚地看到他的眼角似乎跳了一下——本來其實事不關己,但這一刻,周昂卻下意識地心里一緊。
但隨后,那李銘居然又笑了起來。
他拊掌,贊嘆道:“善哉!善哉!呂著生了個好女兒啊!”
“過獎了!”呂氏女淡淡地道。
李銘笑著,道:“那咱們算是談崩了,可以動手了,對嗎?”
呂氏女聞言淡然一笑,道:“說什么動手,小女子這點微末伎倆,哪里夠資格跟閣下動手?不過就是束手就擒而已。只是,以閣下的聰慧,想必不難猜到,只要我稍微留下一點暗記,叫我父知道我是被通天教的人給擄走了,接下來,他一定會選擇去跟官方修行者合作的,然否?”
李銘聞言眉毛一挑,嘖嘖而嘆,“有道理!女兒就不要了?”
“闔家存亡斷續之際,我一女子的性命,又值什么呢?我父一世梟虎,斷然不會弄不清其中輕重的,閣下以為然否?”
片刻后,李銘喟嘆:“然也!”
呂氏女聞言微施一禮,笑道:“閣下要我傳的話,小女子已經記下了,既如此,就不送閣下了。接下來龍虎相爭,各憑本事吧。如何?”
李銘忽然仰天大笑,“妙!妙啊!好個龍虎相爭各憑本事!妙哉!”
此言說罷,他的身形忽然就憑空消失了。
周昂下意識地就想讓“視野”追著這李銘走,但心念一動,他還是決定“留”下來。
只見那呂氏女似乎并沒有因為李銘的來和去,以及他的那番話,而有什么多余的觸動,等人走了,她淡然轉身,竟又回去坐下了,欣然自如地提起筆來。
但是,那筆懸在紙上許久,卻并未落下。
過了好一陣子,她忽然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,眼睛閉上,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樣——似乎是直到這個時候,她才確認對方已經走了。
當然,她并不知道,李銘雖然走了,但還有另外一個人,親眼見到了她在事后“露怯”的這一幕。
然而,也就是那么一會兒,很快她就睜開眼睛,重新恢復了那副鎮定且冷靜的模樣,平靜地開口道:“來人,打盆水來,我要擦把臉!”
她這么一說,周昂才忽然發現,卻原來不知何時,她的腦后、頸側,乃至鼻翼,竟已經沁出了薄薄而細密的一層香汗。
周昂心里不由輕輕地嘆了口氣,心念一動之下,他主動睜開眼睛,退出了鏡子的“視野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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