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云墨拍了拍手道:‘徒兒,出來吧。’
這句話說罷,很快就有一個人從內堂走出來,對夏云墨拱了拱手道:“師父,你教我出來做什么?”
“好孽畜,原來你真的在這里!?”白萬劍憤然起身,渾身殺機四溢。倒是將石破天嚇了一跳,道:“這位大叔?你是在說我嗎?”
白萬劍冷冷一笑,道:“孽畜,你竟是連我都不認得了。”
旁邊的閔柔也站了起來,雙眸含淚,喊了一聲:“玉兒,真的是你嗎?”
無論是雪山派弟子,亦或者是閔柔都將石破天認作了石中玉。
石破天也知道他們認錯人了,連連搖頭,解釋自己是“狗雜種”,不是他們說的石中玉。
“姓石的,你不但裝瘋賣傻,還口出污言穢語,當真欺人太甚,我雪山派弟子雖少在中原行走,但卻絕不是好欺負的。”
石破天一口一個“狗雜種”,雖然是說自己,但在雪山派耳中卻是刺耳的很,只以為對方是在諷刺自己。
當即,雪山派中就有一個喚作王萬仞的弟子拔劍出鞘,一劍朝著石破天刺了過來。
閔柔、石清想要幫忙,卻被白萬劍用身子擋了一下,再想要去救援,也就來不及了。
石破天愣愣的站在原地,躲也不躲,一臉迷糊,不明白這人為什么要拿劍刺自己,也不明白他們為什么要叫自己“石中玉”。
“住手,不準傷我天哥。”
空中忽然有一道人影竄了下來,那人屈指成爪,使了一個“鳳尾手”,手掌拂動,把雪山弟子手中的長劍給拍開。
“天哥,你沒事吧。”來人是一個少女,瓜子臉,淡綠色衣衫,明艷絕倫,是個難得的美人兒。她瞪大一雙美眸,仔仔細細的瞧著石破天,一臉擔心。
石破天被他瞧的有些害羞,忙的向后退了兩步:“姑娘,你跟你說,我不是什么天哥,我是狗雜種?”
少女拉著他的手,笑嘻嘻道:“你是在同我開玩笑嘛?既然不記得了,那我就重新告訴你我的名字好了,我叫丁珰,你一直叫我“叮叮當當”。”
“什么狗屁叮叮當當,兩個孽障,快給我受死。”
卻是白萬劍大怒,“唰”的一聲,長劍抖動,一招“梅雪爭春”攻了過來。
這一招乃是雪山劍法中的妙招,虛中有實,實中有虛,劍尖劍鋒齊用,劍尖是雪點,劍鋒是梅枝,四面八方的籠罩向石破天、丁珰二人。
石破天內功深厚,招式也不凡,可這還是第一次真正與人交手,就遇到白萬劍這樣的高手,心中惴惴不安。
丁珰則恰好相反,她雖有不少交手經驗,但武功卻與白萬劍相差太遠。若是白萬劍這一劍真刺了過來,他們兩人都要受傷。
“白兄手下留情。”石清夫婦焦急萬分,連忙起身,但另外早有準備八位雪山派弟子紛紛拔出長劍,已經將他們二人攔了下來,他們兩人武功雖高,但短時間內卻無法突破包圍。
“以大欺小,雪山派一如既往的不要臉,還是讓丁爺爺我來教教你們規矩。”
又是一道人影從窗外射了進來,這是個須發皓然,面容慈祥的老頭,但他的目光中卻射出一股難以形容的兇橫之意,叫人一見之下,便渾身感到一陣寒意,幾乎要冷到骨髓。
話語聲中,這人雙掌如刀似劍,虎嘯生風,竟一掌拍開了白萬劍這一招“梅雪爭春”。
“丁三叔,是你?這是我雪山派的恩怨,還請你不要插手。”白萬劍冷冷道。
來人也是個江湖出名人物,他給自己定下規矩,一日不殺人超過三個再加上姓“丁”,故此江湖人稱“丁不三”。
同時,他還是丁珰的爺爺,年輕時與雪山派掌門白自在有一段恩怨。
“嘿,你丁爺爺我就要插手,你待怎樣?”丁不三冷冷一笑道。
“那就不要怪晚輩不客氣了。”
白萬劍又是一招“月色黃昏”使出,他不愧是雪山派的杰出人物,與“風火神龍”封萬里并稱雪山雙杰。這一劍刺出當真是朦朦朧朧,若有若無,得了雪山派劍法的神髓。
丁不三能夠在江湖中猖狂數十年,武功亦是不俗,雙手翻飛,在長劍中穿來插去,狠辣迅疾,絲毫不落下風。
眨眼間,整個大堂中打成一片,四周狼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