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云墨無奈道:“這群混賬家伙,可真是沒有禮貌啊。”
侍劍聽到動靜,也趕了過來,站在夏云墨身旁,噗嗤一笑,又伸出纖纖玉指,給夏云墨揉了揉額頭:“公子,他們再打下去,這大堂就要重建了啊。”
夏云墨點了點頭,長嘯一聲:“住手,都給我停下來。”
聲音挺大,莫說大廳之中,就是整個日月居都聽得一清二楚。
而這群人停了片刻,就又打在了一起。
“算了,也該我來活動活動身子。”
夏云墨站起身子,一掠而出,瞬間殺入人群中。
侍劍美眸明亮,仔仔細細的盯著夏云墨的背影,眼中充滿了崇敬之情。
這一場亂戰,大概可以分為兩團。
第一團是白萬劍、石破天、丁珰和丁不三四人交手。第二團則是黑白雙劍混戰雪山派七個弟子。
第一團中,大部分是白萬劍一個人同丁珰、石破天、丁不三三人交手。他的劍法雖高,但以一敵三,卻也落入下風。
可白萬劍一旦有生命的危險,石破天立刻就去幫助白萬劍。
這傻小子天性善良,即使白萬劍要押他回雪山派受死,卻也不想真殺了對方。
至于第二團中,黑白雙劍本已經可以勝過那八個雪山弟子,不過見兒子沒有危險,再加上不知該如何面對雪山派弟子,索性就同八個雪山弟子敷衍交手,拖延時間。
“傻小子,你且退下,這里交給我。”夏云墨喊了一聲。
“知道了,師父。”石破天不但自己退下了,還一把將叮叮當當拉了出去。
“停手吧!兩位。”
夏云墨雙手探出,分別襲向白萬劍與丁不三。
白萬劍眸中精光閃動,手腕一動,宛如神龍覆海,冷冽的劍光就朝著夏云墨刺了過來。
丁不三冷笑道:“你算什么東西,也配命令我?”話語說罷,卻是一掌平拍而出,掌勁陰冷,周遭溫度下降,手掌隱隱發黑,正是他的絕技之一“陰煞掌”。
“叮”的一聲,白萬劍一劍刺出與夏云墨的掌中碰出了一道火花,自己卻反而向后退了兩步。
而丁不三卻是“砰”的一聲,身子就好似被火車撞中一般,倒跌飛出,狠狠的撞在墻壁上,口中猛然吐出一口鮮血,臉色慘白。
“你……怎么會陰煞掌?”丁不三話語說完,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,夏云墨卻理也不理。
“爺爺,爺爺,你沒事吧!”丁珰趕緊跑了過去。
“沒事……沒事個屁,快……把玄冰碧火酒給我。”丁不三罵罵咧咧道。
玄冰碧火酒是他的救命之用,剛剛那一掌乃是他催動全身勁力拍出,結果卻被夏云墨以太陰真氣“借力打力”給返了回來,還多添了一分勁力。
若不是這老頭身子還算硬朗,此刻怕已經丟了性命。
“咳咳。”他又吐出一口血,滿面苦澀。
這玄冰碧火酒喝下去,雖勉強把性命吊住,但功力卻永遠也恢復不到巔峰了。
一般武林人士沒了武功就已是一場大難,而他是響動江湖的大魔頭,仇人遍地,這武功丟了大半,簡直可以說是一場滅頂之災。
至于另一邊,白萬劍竟和夏云墨交手了十來招,竟還沒有落敗的趨勢。
這自然不是白萬劍和丁不三兩者武功相差天壤之別,而是先前白萬劍一劍掣出,只是想讓夏云墨知難而退,并無傷人之意。
而丁不三卻是殺人殺習慣了,出手沒有絲毫容情,也就被夏云墨“以彼之道,還治彼身”,反傷了自己。
雪山派遠居西域,武功劍法與中原多有不同,夏云墨想要瞧一瞧雪山劍法有何出奇之處,任由白萬劍施展劍法,所以才不至于一交手便落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