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曼笑靨如花道:“瞧你的模樣,似乎不太心疼。”
夏云墨笑道:“莫說一萬兩銀子,就是輸上十萬八萬,我也半點不會心疼。”
“哦。”沙曼仔仔細細的打量夏云墨全身上下道:“莫非你是一個富可敵國的大富豪?”
夏云墨搖了搖頭道:“不,我現在身上最多還有一百兩銀子,這趟出來本沒有帶多少銀票。”
沙曼道:“這么說,你還是一個很大方的人,完全不把一萬兩銀子放在眼里?”
“我這人小氣得很。”
夏云墨又搖了搖頭道:“別人打了我一下,我就算跟蹤他三天三夜,也會找機會揍他悶棍。別人贏我一枚銅板,我就會搶他一百兩銀子……”
沙曼露出一絲疑惑的神色:“那么你是打算用最后的一百兩銀子翻本?”
“只怕還沒有這么高的賭藝。”旁邊的老學究淡淡的說了一句。
“我們這里賭注最少五百兩一注。”莊家瞥了夏云墨一眼,冷冷道:“有錢下注,沒錢走路。”
夏云墨也懶得理會這兩人,只是看著沙曼美麗的容顏,微笑道:“正所謂十賭九輸,賭徒間很少有真正的贏家,你說對嗎?”
沙曼顯然是一個資深賭徒,聽聞這句話,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,漆黑柔軟的長發微微波動,宛如黑夜中的海浪。
夏云墨笑道:“真正的贏家,都是開賭坊的。無論誰輸誰贏,都要交給賭坊銀子。至于交多少銀子,也全是賭坊的主人說了算。”
沙曼又點了點頭。
夏云墨微笑道:“這里就是我的房間,各位把我房間當做賭坊,那自然免不了交給我一些場地費。不要多了,一人兩萬兩銀子就足夠了。”
一人兩萬兩,這里十來個人,就是二三十萬的銀子。
這一筆生意,當真是賺的的盆滿缽滿啊。
莊家呵呵冷笑道:“收這么高的場地費,也不怕被賭客不認賬,甚至把你這主任扔出去喂鯊魚。”
夏云墨拊掌笑道:“好想法,誰若是敢不交錢,我立刻就把他扔下去喂鯊,他所有的錢也歸我了。”
說罷,目光灼灼的望著在場眾人,面上含著一絲笑意,就好似在打量任由宰殺的羔羊一般。
小胡子輕嘆一聲:“這人只怕不是想要收場地費,而是赤·裸裸的打劫啊。”
老學究捋了捋胡子,淡淡道:“不過這人似乎還有兩把刷子,據說連敗嵩山、武當、少林三大派掌門人。”
胖莊家道:“賀知章先前出去了,說要找這姓朱的喝酒。現在還沒回來,恐怕已是兇多吉少。”
夏云墨插嘴道:“他現在沒有喝酒,去喝湯了。”
胖莊家道:“喝湯?”
夏云墨點了點頭:“孟婆湯,喝了這碗湯,以后都不會想著喝酒了。”
胖莊家等人沉默了片刻,他們知道,夏云墨說的應該不是假的。
過了片刻,老學究輕輕一嘆:“我們和那酒鬼半斤八兩,就算勝也勝不了多少,要是一個人出手的話,只怕不太行。”
胖莊家道:“難道我們要一起出手?”
小胡子點了點頭道:“反正我們在江湖上也沒什么名氣,是沒皮沒臉的小人物,對付這樣一位名動江湖的大高手,也不必講究什么一對一,公平決斗。”
夏云墨拊掌笑道:“還是一起出手吧,也不必浪費大家的時間。”
“說的好!!”
話語落下,三人身形同時飛掠而起,朝著夏云墨撲殺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