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云墨哈哈一笑,目光直視地上的風行烈,嘴角掀起一抹笑意: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工夫。風行烈,嘿,你倒是送上門來了。”
廣渡微微皺眉道:“施主這是何意?”
“廣渡大師可曾聽過道心種魔大·法?”夏云墨不答反問道。
廣渡眼中閃過一絲凝重的神色,點了點頭道:“老和尚虛渡一生,雖見識淺薄,但也聽聞過這門魔功。”
夏云墨道:“那廣渡大師也一定知道“魔師”龐斑。”
廣渡又點了點頭:“魔師大名,只怕當世武林中不知道的人并不算多。”
夏云墨悠悠道:““魔師”龐斑,上承百年前“魔宗”蒙赤行一脈,以精神駕馭物質之道見長,而龐斑在二十年前已是魔門第一人,天下難尋百合之敵,為求更上一層樓,由魔入道,故進軍無人能修成的“道心種魔大·法”。”
也不管廣渡大師震驚,夏云墨將這一樁常人難以想象的武林秘事娓娓道來:“這“道心種魔大·法”顧名思義,最關鍵的過程,就是要找個天資卓越,禪心堅定的正道高手,作為練功的“爐鼎”。”
夏云墨指了指仰倒在地上的風行禮,淡淡道:“風行禮道心晶瑩無瑕,乃是千年一遇的上佳“爐鼎”,龐斑就選了他做爐鼎。這門魔功修煉的過程不須贅述,播下“魔種”后,身為爐鼎者,必定精血枯敗而亡。風行烈另有奇遇,雖保住了性命,卻也功力大減。”
“若我沒有猜錯,風行禮在不久前,應該是遭遇了“魔師”龐斑,僥幸逃脫了性命,但也因此身受重傷。”
廣渡怔了好半響,方才道:“原來其中還有如此緣由。”他將目光投向風行烈,越發的鄭重起來。
若說原本救下風行烈,是因為他和凈念禪宗的有一定關系,加之慈悲之心。
那么就更加明白風行烈的重要性了,就是拼死也不能讓他落入魔門。
風行烈身上有龐斑的魔種。
若是風行烈落入魔門,龐斑指不定會借此更上一層樓,魔功大成,掀起一場武林浩劫。
廣渡又將目光望向夏云墨,心頭不禁生出疑惑之情:“此人是誰?莫非他就是龐斑派來對付風行烈的人?”
這也并非沒有根據的猜測。
一來,夏云墨氣度非凡,只觀其氣機,便知是一位罕見的高手。而這樣的高手,廣渡大師竟一點也沒有聽過。
“魔師”龐斑退隱江湖二十年,這二十年里,也不知收攬調教了多少高手,眼前這人說不定就是其中之一。
二來,夏云墨對龐斑和“道心種魔大·法”太熟悉,就算不是龐斑的人,也定然是魔教中人。
念及此,廣渡大師略顯警惕的瞧著夏云墨。
夏云墨似乎沒有半點感應,只是微笑的瞧著廣渡,道:大和尚,我說了這么多,便是告訴你魔種很難驅逐,把風行烈交給我吧,我或許有辦法將他恢復如初。”
廣渡大師雙手合十:“多謝施主關心,風施主會隨我待會凈念禪宗驅逐魔種,無需施主擔心。”
夏云墨嘆息一聲,道:“大和尚,我并非你們正道門派的敵人,至少現在不是。把風行烈交給我,不會花很長時間。”
廣渡大師念了一聲“阿彌陀佛”,并不言語,但就是韓柏也能看出他的態度卻異常堅硬。
“罷了,罷了。”
夏云墨搖了搖頭,身上忽的散發出一股炙熱的氣息,似體內蘊有一尊大日,令四周空氣都扭曲變形起來。
韓柏仍不住向后退了兩步,只覺得自己仿佛在沙漠中前行,面上冒出大顆大顆的汗水,渾身的水分都要被蒸發的一干二凈。
廣渡大師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。
眼前這人的體魄氣血,簡直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,大大出乎他的意料。
呼!!
忽的一陣狂風卷起,掀起無數熱浪。
四周燈火立時熄滅,一時間韓柏什么也看不清。
嗤!嗤!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