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云墨理也不理,這宗越是個棄信忘義的小人。不久之后,就會背叛并出賣厲若海,跟隨“魔師”龐斑。
不惹自己也就罷了,若是不知好歹,夏云墨也不妨給他一個難以忘記的教訓。
“果然是招婿,不知夏兄弟有沒有興趣。”浪翻云笑著道。
夏云墨卻是眼前一亮,道:“有興趣,當然有興趣。”
浪翻云眼睛一瞪:“當真?”
夏云墨笑道:“自然當真,我聽說雙修公主可是一個標致美人,我是個大好男兒,英俊瀟灑,武功高強,這正豈不就正是天作之合。”
浪翻云搖了搖頭,苦笑道:“夏兄啊夏兄,你倒真是出乎意外。”原本只是一句玩笑之語,卻不想得了這般回答。
實話實說,夏云墨的確是有這想法。
一來就如他說是,雙修公主可是位美人,夏云墨是個凡人,酒色財氣都沾,面對美人不可不動心。
二來則是夏云墨早就想要瞧瞧雙修心法了,雙修大·法講究的是陰陽結合,或許可以與《燭照幽瑩統御萬法經》相互印證。
三來,這雙修府也算是個不小的勢力,或許以后還用得到。
宗越開始介紹兩名女子,那黑紗女子是雙修府的招婿專使,這次誰能入選,成為雙修公主合籍雙修的東床快婿,就由他決定。
而那有著水桶腰的丑女,就是專使的隨身女衛。
這時,只聽那丑女道:“雙修府和二百年七代人,每代均單傳一女兒,所以為了雙修絕學能繼續流轉下去,必須精心選婿,而專使有一門特殊的心法,等遇到有潛質修煉雙修大·法的人,便會生出感應。”
臺下又提了幾個問題,丑女都一一回答。
而唯有夏云墨、浪翻云等眼力極高的人,才瞧明白,真正說話的其實是蒙面女子。
每每有問題提出時,她垂在面上的輕紗輕輕顫動起伏,正是用傳音入密的秘技,指引著丑女的一舉一動。
浪翻云搖晃了下酒壺,才發現酒已喝完,說道:“夏兄,我先去尋點酒喝,待會再來找你,如何?”
夏云墨打了個哈欠道:“這招婿大會也太無聊了,浪兄你稍等片刻,我去和雙修府的打個招呼,便與你一同離開找酒喝。”
浪翻云點了點頭,笑道:“可別馬虎,若因為找酒的事,把終身大事給耽誤了,那就不太好了。”
夏云墨嘴角一掀,笑道:“放心吧,以本座的魅力,折服一個小女孩還不是手到擒拿的問題。”
浪翻云啞然失笑,還不待多說,夏云墨已經越眾而出。
也不顧眾人驚異的目光,夏云墨徑直走到黑紗女子面前,笑道:“姑娘,就這樣挑選來,挑選去,也不覺麻煩。你看看我相貌英俊,瀟灑不凡,不如我們兩人便湊合湊合著過了。”
他笑了,他的笑就像是江面迷霧中突然出現的一縷陽光。
一陣風吹過,卷來一朵不知名的小花。夏云墨手一伸,就抄住了。
花瓣已經殘落,只有最后幾瓣最頑強,還戀在花枝上。
夏云墨拍了拍身上這一件略顯殘破的白衣,原本這件衣服有著如雪一般的潔白,不過和浪翻云打了一架后,看起來實在也就不怎么好看了。
“武字碑”空間里倒也有替換的衣服,只是光顧著和浪翻云喝酒,忘記了換,不過夏云墨也并不在意。
他將這朵殘花仔仔細細、認認真真的插在衣襟的一個破口上,看他的神情,就像是個已打扮整齊的花花公子,最后再自己這身價千金的紫羅袍上插上一朵最艷麗的紅花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