唰!
電光火石之間,吳平已刺出一劍。
這一劍并不凌厲,并不狠辣,只是劍勢甚奇,劍尖劃成大大小小的一個個圈子,如同湖面上的漣漪。
而當劍尖與鐵錘交擊時,鄒猛竟感覺輕飄飄的不受力,好似一錘砸在了棉花中一樣,險些讓他一口鮮血噴了出來。
緊接著那吳平手腕一抖,劍尖又劃了半個圈。鄒猛戶口一陣,就感覺再也握不住,鐵錘脫手而飛,引起臺下一片尖叫,最終鐵錘砸在不遠處的水池中,濺起好大一捧水花。
而吳平的劍,也亦刺到鄒猛咽喉處。
勝負已分!
安平君身邊的侍者見狀高呼道:“吳平勝。”
吳平收起了劍,向鄒猛抱了抱拳。鄒猛摸了摸脖子,苦笑一聲。
安平君在侍者耳邊說了幾句,那侍者又呼道:“劍客吳平,劍法絕倫,賞金三十。”
吳平單膝跪地,恭敬道:“吳平謝賞。”
臺下食客一陣聳動,人人臉上都露出了羨慕嫉妒的神色。
安平君挪動肥胖的身軀,走了下來,露出自以為“親和”的笑容,道:“吳平你的劍術超絕,可愿成為本君的貼身護衛。”
眾門客又是一陣艷羨,成為了安平君的貼身護衛,身價倍增,而且可能隨時見到韓國高層,便有可能遇到新的機遇。
安平君的貼身護衛并不多,每個貼身護衛都是精挑細選,非但要武藝超絕,還需要祖上數代身份清白,并且有其他貼身護衛的舉薦才行。
而這一次,安平君打破諸般規矩,親自將吳平提為貼身護衛,足見對其的重視。
吳平抱拳道:“君令所在,不敢推辭。”
安平君得到了一員高手,哈哈大笑,頗為興奮。好片刻后,他才又道:“對了,你來自何地?家里可還有其他人?”
這些話原本不該他來問,只是此時情緒激動,便忍不住說了出來。
吳平抱拳道:“小人原是城內的一處武館門徒,家中并無其他親人。”
安平君眉頭挑了挑,道:“你是武館門徒?不知新鄭城哪家武館,僅僅是個門徒,就有如此高絕劍法?”
吳平忙的搖了搖頭道:“君上誤會了,小人原本武功平平,學得也非劍法。現在這一身武功,則是夏先生所教。”
說到那夏先生時,吳平眼中不由得露出憧憬膜拜的光芒。
安平君不禁大感興趣,道:“夏先生?不知這夏先生是何等高人?”
吳平凝聲道:“小人對夏先生知道不多,唯知先生姓夏。在數日前,夏先生來武館拜訪,見了武館內幾場比斗,卻興趣寥寥。恰巧這時小人正端上茶水俸給夏先生,夏先生便道:“無聊也是無聊,我有一樁機緣送你。””
“說了之后,夏先生就離開了武館。小人不知為何,跟隨著夏先生,來到了他的居所。接下來的三天中,夏先生傳給了小人劍法和輕功,三日期滿,便讓小人離開。”
“小人回到武館之后,這才發現自己的武功大漲,武館中無一對手,于是這才敢斗膽來君上府邸,以期謀個職位,討口飯吃。”
安平君、侍者、還有一眾食客,雙眼呆滯,下巴微張。
若非見著這吳平面容嚴肅,不像是在說謊,只怕還以為對方是在把安平君當做傻子來騙,說些家書里才會有的故事。
過了好片刻,安平君“咕嚕”一聲,咽了咽口水,說道:“你是說,原本你的武功平平。而跟了那位夏先生三天時間,就學了一身卓絕的劍法和輕功?”
吳平點了點頭道:“回君上,的確如此。”
安平君揮了揮手,召了個侍者過來,說了幾句話,那侍者快速離開。
接著,安平君則是設宴,款待食客,觀看歌舞。
不多時,那侍者就回來了,并拿著一卷書簡,呈給安平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