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還未說完,夏云墨已站起了身子,拿著酒壺,慢悠悠的向外渡去:“九公子,現在你滿腦子都是江山社稷,抵清寰宇,實在不適合來這種風月之地喝酒啊,等下次我們再聊吧。”
韓非現在是想要拉攏所有力量,對付姬無夜和夜幕,夏云墨也是可拉攏的力量之一。
可夏云墨今日卻只想風月之事,更何況,他和韓非也并非一路人,或許將來還有可能反目。
既然如此,這一頓酒喝不喝也無所謂了。
“九哥哥你不要生氣啦,師父的脾氣就是這么古怪。”紅蓮也喝了兩杯酒,酡紅的臉蛋越發顯得嬌憨可人。
韓非苦笑的搖了搖頭:“是我太著急了。”
“算啦,我也不懂你們的事情,別打起來就行了,你也打不過師父。”紅蓮說著,也站起了身子。
“對啦,師父還說,他有個禮物送給你。至于具體是什么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想了想,似乎沒有什么要交待的了,紅蓮就小跑了出去,找師傅去了:“下次再來找你玩,九哥哥。”
望著紅蓮離去的背影,韓非不禁搖了搖頭,心頭忽的覺得有些空空的,以前這丫頭最喜歡纏著自己,九哥哥長,九哥哥短的。
他將滿滿一壺酒飲盡,若有所思:“禮物么?我很期待。”
……
出了紫蘭軒,又別了紅蓮公主,走了幾條長街,夏云墨仰頭望著一輪明月,似喃喃自語道。
“喂,大半夜的,你一個大男人,尾隨我一個大男人,這樣似乎不太好啊。”
“你恐怕弄錯了。”
一個白發如雪的黑袍青年,持著一柄奇形長劍,自黑暗中走出。他的面容冰冷,帶著一股冷峻霸道的奇異魅力。語氣平淡,卻有著一股子誰都聽得出來的冷傲意味。
“我只是想要瞧一瞧,你到底有何能耐,為何總是保持著這一幅風輕云淡,將任何事物都不放在眼力的姿態。”
夏云墨眼波微動,淡淡笑道:“我的能耐,你多少應該知道一點。否則,也不會現在才敢動手。”
衛莊瞳孔一縮,手指緊握劍柄,指節微微有些發白,手中鯊齒妖劍似感受到了主人澎湃的戰意,在嗡嗡顫鳴著。
“嘴上說得再厲害也是無用,今日我們就來分出個高低。”
在紫蘭軒中,衛莊被夏云墨的氣機所懾,徘徊猶豫數天,竟也不敢沒有動手。
這對他來說,是恥辱。
而這恥辱,需要用血來洗。
自己的血,或者對手的血。
衛莊一襲黑袍隨風而動,殺機洋溢。他右臂一揮,雙眸斜睨,鯊齒劍劍尖直指夏云墨,鋒芒畢露。
“亮出你的武器吧。”
“可以,不過……”夏云墨淡淡道:“就要看你的鯊齒劍,到底有多快,多鋒利了。”
“狂妄!!”
話語落下,就聽得嗡的一聲,一道凄厲霸道的劍光,霎時間鋪滿長街,直朝著夏云墨迫襲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