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慈雙手合十,搖了搖頭道:“施主若是借閱經書,少林寺自當奉上。但秘籍一事,休要再提。少林絕技,概不外借。當然,施主若愿削發為僧,在少林苦修二十年,也自能經書秘籍。”
夏云墨哈哈一笑道:“無妨,此事暫時押后。等我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,少林寺就成了少林分舵,大家就是自己人了,到時候想必少林便不會拒絕了。”
少林眾僧齊齊念了一句“阿彌陀佛”,便打定主意,絕不讓眼前這少年登上武林盟主的位置。
夏云墨笑道:“既是如此,不妨先完成第二件事。我來向少林寺討還一筆累累血債,匡扶正義,秉持公道。”
少林寺一須發發白的僧人作怒目金剛相:“施主這是何意?莫不是要為了武林盟主之位,來污蔑我少林寺。可笑,可笑。”
夏云墨風輕云淡的笑道:“可笑?世上可笑的事情很多,但若是以為以為少林寺的一位得道高僧,表面慈悲為懷,悲天憫人,背地里卻是冷酷兇戾,視生命如草芥,更背負了數不清的血債,這似乎并不好笑。”
他擅長精神武學,這一番話語中,帶著某種神奇的魔力,使得一眾武林高手竊竊私語,望向少林眾僧的眼神也有所改變。
少林寺中一眾普通弟子亦是心神動搖,額頭冷汗直冒。
數位少林玄字輩高僧卻是不受影響,他們火冒三丈,怒目圓睜,連連發出叱咤雷霆之音:“猖狂小輩,我少林千年寶剎,名聲威震海內域外,豈容褻瀆?!”
“阿彌陀佛,施主如此誹謗佛門,難道不怕我佛降下無量業火,打入十八層地獄,永世不得超生。”
他們的聲音如若雷霆,震耳發聵,更是蘊含著一股禪力,使得在場眾人微微清醒起來。
“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。”夏云墨搖了搖頭:“婠婠,把葉二娘丟過來。”
“好勒!”馬車上的婠婠笑靨如花,素手提著葉二娘,朝夏云墨用力一扔。
夏云墨接住葉二娘,解開了她一部分的穴道,讓她可以看,可以聽,卻不能動,不能說。
少林方丈玄慈身軀頓時一陣,直勾勾的盯著葉二娘,目光中有著說不出的復雜。
“這好像是“無惡不作”葉二娘?”
“我聽說過她,是四大惡人排名第二。喜歡盜取別人家的嬰兒來玩弄,玩弄完便即殺害。”
武林人士中有不少認識葉二娘,知道四大惡人的名頭。
夏云墨朗聲道:“我來向諸位介紹一下這女人,他便是四大惡人中排名第二的“無惡不作”葉二娘,喜好搶別人的孩子來玩弄,便似常人在菜市購買雞鴨魚羊,揀精揀肥一般,玩弄膩味了就殘忍殺害。”
眾人聽在耳邊,不由得為之膽寒。
夏云墨繼續說道:“這女人如此行為,已有二十四年,她所玩弄殺害的嬰兒,只怕沒有萬八千,也有三五千。只因她一人只故,導致成千上萬的家庭破碎,沉浸在痛苦之中。”
先前夏云墨只是隨口所言,就已讓人心神搖晃。
此時他的話語中,更是帶著精神異力,一縷縷魔念隨著聲音擴散出去,有著不可思議的效果。
再加上夏云墨的話語雖然平淡,但內容卻是駭人聽聞。
少林、丐幫等各大勢力,皆是眉頭緊皺。一些急公好義,熱血未冷的武林人士
更是咬牙切齒,殺意沸騰,恨不得將葉二娘千刀萬剮一般。
他們許多人都知道葉二娘的惡名,也都聽說過她每天殺一嬰孩的傳聞,偶爾從旁人口中聽聞此事,難免會義憤填膺,但很少有人會深究。
可在此時,聽夏云墨一番極為粗淺的推論,卻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。
與葉二娘想比,四大惡人里的其余三人,就好像是在玩小孩子過家家的游戲一般。
江湖中所謂的江洋大盜、山賊土匪,更是天真善良,慈悲渡世的大好人,大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