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中有人道:“既然如此,是該把葉二娘千刀萬剮,但這與少林寺有何關系?”“葉二娘之所以會殘害嬰孩,便是因為她自己也曾生過一個孩子,卻被人偷走。而與她生下孩子的奸夫,正是少林寺的一位大德高僧。這位大德高僧,明明只需對葉二娘稍加勸誡,便可以拯救無數生命。但這高僧貪圖虛名,置無辜的嬰孩性命不顧。這一份累累血債,至少有一半算在他的身上。”
夏云墨淡淡開口,卻再次讓武林群豪議論紛紛。
“少林寺乃是武林泰山北斗,若少林都有這樣的惡人、罪人,那天下的寺廟何其多也?”
“高僧?什么少林寺,什么千年古剎,我看不過是欺世盜名,狗屁不如。”
夏云墨解開葉二娘的穴位,她的臉色慘白,身形搖搖欲墜,一下子癱坐在地上。
“葉二娘,說吧,把那位高僧的名字說出來!”夏云墨望向葉二娘,眼眸一片冰冷。從某個方面來說,這是個可憐的女人。
但那所謂的可憐,與她所犯下的滔天罪孽相比,實在不值一提。
葉二娘緊緊咬著嘴唇,不發一言。
夏云墨眼睛微瞇:“葉二娘,事到如今,還不肯將你的老相好說出來么?你若說出來,我可以告知你孩子的下落。”
葉二娘身子一震,但旋即面露凄苦之色,哀求道:“夏……夏公子,請你大發慈悲,饒過他吧。他……平生從未真正做過一件壞事,他……雖有過錯……卻也是無心之失。他在武林中德高望重,年齡又那么大了,不要再逼他。”
倒也是個癡情女子,即使聽到了苦苦尋找多年孩子的消息,卻也不愿將那人供出來,也僅僅是因為不愿污了那人名聲罷了。
夏云墨搖了搖頭道:“既然錯了,就該認罰。你一樣,你的相好也是一樣。”
葉二娘怔了片刻,旋即雙眸一片血紅,歇斯底里嘶吼道:“冤有頭,債有主,我之所以如此,還不是因為搶走我孩子的那惡賊。你若是真要懲惡揚善,那你倒是將那人找出來啊。”
她這幾句話,如若地獄中發出,充滿了無限惡毒之意。
“雖然你這幾句話是在推卸責任,但也有些道理。”夏云墨摸了摸下巴,旋即揚聲道:“也罷,我便讓你心服口服!”
說罷,他閉上眼睛,運轉魔念,玄之又玄的精神秘法搜索整個少林寺。
只是一剎那的功夫,他就再次睜開眼睛。
找到了。
兩只躲在暗處多年的小老鼠。
夏云墨雙指一并,朝著遠處的一座佛塔點過去。
轟隆!!
剎那間,那佛塔“咔嚓”連綿爆響,已之上而下不知裂開幾百幾千道傷痕。在驚天動地的巨響聲中,高達十丈的,莊嚴華麗的佛塔猛然崩塌,大塊大塊的滾石四面流淌。
眾人不由得吞咽口水,這近乎神魔的手段,實是駭人聽聞,仿若神跡。
同時,有一道人影從佛塔中射出。
只見這人光頭黑發,也是個僧人,黑布蒙面,只露出一雙冷電般的眼睛。
這人的輕功簡直高妙至極,如若閃電疾風,就連玄字輩的高僧也為之嘆息。卻同時心生疑惑,如此高手,怎從未見過。
只是這人此時十分狼狽,他先前躲在佛塔中,卻不想夏云墨一指按來,他心中頓時生出莫大的恐懼,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涌上心頭,瞬間就從佛塔中飛射而出,這才避免了葬身佛塔的危險。
接著,夏云墨又是一指點出,無匹的指力遙遙傳出,這一次卻是將山林中的一個臉上蒙面的灰衣僧人逼了出來,這僧人同樣帶著面巾,輕功高明。
夏云墨淡淡道:“左邊這位施主,喚作蕭遠山,也就是當初搶走你孩子的神秘人。”
葉二娘眼中閃過仇恨之色,雙手好似從地獄中伸出的鬼爪,向蕭遠山抓去:“你這惡賊,為什么要搶走我的孩子,你不得好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