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蘇布冬沒有來。”丁三爺開口道。
制皇以詢問的目光看向蕭書言,蕭書言輕輕搖頭,表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。
葉河圖和陳八兩也是面面相覷,不知道蘇布冬明知道今天是大日子,卻沒有來。
“一個蘇布冬,值得這么多大爺等他嗎?我看開圣堂的儀式趕緊開始吧,吉時已到,過了時辰就不好了,反正我們都沒有異議。”風七說話間,嘴角卻微微上揚。這蘇布冬今日要是錯過了吉時,談什么就任堂主,湯豬才是吧。
一炷香,燒完之時,便是圣堂開堂之時。蘇布冬來不了,就代表在場之人中必須要選出一位替代者。
而這些人心中早就商量好,推舉一位出來。
“怎么回事?”曹四爺站起身來,“我去看看。”
……
一個小時前。
“再過一個街區就到洪門圣堂了。”陳青帝拖著病軀也要來見證圣堂的開啟,于是他坐在副駕駛,給開車的高順指路。
孫神機和陳玄策由于沒有觀禮資格,所以就在酒店待著了。
但是走到一個紅綠燈的時候,一幫洪門弟子卻沖了出來。
“下來,都給我下來。”他們團團將車圍住。
“布冬,怎么辦?好像是沖我們來的。”高順回頭望向蘇布冬。
“高兄,護住陳青帝。”蘇布冬知道陳青帝傷還沒有好,他將九天驚鴻和末世驚雷提在手上,暗自戒備。
見車里面的人沒有反應,拿著硬物將車窗打破。
玻璃碎碴在車里爆開,蘇布冬讓高順開了天窗,自己踩著椅背,從天窗中一躍而出。
“今日,阻我進圣堂者,不再是我洪門弟兄,讓出一條路來,亦或現在離開,我保證不傷一人,若是我喊三聲不應,別怪我手中刀劍無情!”
只聽見一個聲音大笑道:“蘇布冬,你以為這么多人還奈何不了你們三個人嗎?”
“三。”那群洪門弟子皆是冷眼相待。
“二。”蘇布冬手心微微出汗。
“一。”蘇布冬冷笑一聲,用刀刃輕輕一劃,將一塊衣服當布條給撕了下來。他將布條系在自己眼睛上,說道:“既然如此,我不想看到你們的血。”
“蘇布冬這是瘋了嗎?”高順看到蘇布冬如此孟浪行事,不由擔心道。
“蘇兄弟說他武功又漲了一截,會不會他已經有‘心眼’了?”陳青帝嘴唇蒼白,受傷極重,但是眼神中卻是精神奕奕。
“心眼?怎么可能,他以前從來沒有用過兵器打架,心眼什么的,他是什么時候學會的?”心眼流,其實就是聽聲辨位,不用眼睛去看。許多影視劇中都有這種橋段,但是這種心眼流之所以普通人極難做到,在于他要求對于距離的把握。
比如對手要打你太陽穴,一招雙龍貫日,你的耳朵在瞬間便要分辨出對方擊打你的方向,并且手上要有一個應對,應對不能有絲毫差錯,差上幾分,便是重傷。
也許是蘇布冬這造型有些唬人了,蘇布冬每前進一步,那幫洪門弟子就退后一步。
“都給我上啊,今天我讓他進不了圣堂的門!”風俊嵩氣急敗壞道,他推著一個洪門弟子往蘇布冬身前攻去。
蘇布冬耳朵一動,聽見前方有異動,于是踏前一步,用劍刃挑穿那人。
拔劍,繼續往前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