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二,還記得蘇降龍就任洪門客卿的時候嗎?”還有半柱香的時間,制皇卻絲毫不著急,反而閑聊起來。
“如何能不記得,還記得那一天,他是打過來的。我們這些人,當年只能遠遠的看著他……想來還真是懷念啊。”蕭書言眼睛一閉,似乎看到了幾十年前的那一天……
那一天,洪門之中,有人反對蘇降龍就任客卿,出任香長。在去往圣堂的路上,蘇降龍被人伏擊。
那一年,蘇降龍手持一刀一劍,如一尊殺神,攔著皆傷。
“距離那一年,過去多久了?”
“民國二十年,距今已經56年了。”
“56年……時間過得真快。你說56年后,會不會還有人覺得我們都老了,做的決定落伍了?”制皇問道。
“會的,每個時代都會有年輕人決定要反抗,就跟當年的我們一樣。在旁人看來,當年屠龍的勇者變成了惡龍。”蕭書言笑說道:“這個世界就像一個輪回,現在只不過引導者變成了我們,去完成前人未竟的事業。”
制皇點了點頭,閉上了眼,“等香燒完。”他閉上眼,似乎在等待著什么。
風七他們這波人看到制皇不說話,只好偷偷的哈著氣,恨不能把那柱香趕緊燒完。
這時,曹四跑了進來,氣喘吁吁的說道:“他來了。”
制皇猛然一睜眼,恰好與蕭二爺的眼神對上,兩人相視一笑。
只見蘇布冬渾身血跡的走進了屋中,將刀劍往地上一扔,說道:“圣堂還挺難進的啊。”
風七捏碎了自己手中的茶杯。“怎么搞的?”他安排了所有刑堂的精英在街口外對蘇布冬進行了阻攔,為何沒有阻擋住他?
蘇布冬一屁股坐到地上:“有些累了,各位爺見諒啊。”
“老四,怎么回事?”丁三爺原本懸著的心微微放下,才喝了一口已經有些涼的茶。
“咱們的風少爺拉了四五十個兄弟在外面阻擋蘇布冬進來,結果蘇布冬一路打進來的。”曹四無法跟眾人言說他跑出門時的震撼。
四五十個洪門弟子橫七豎八的躺倒在地上,身上雖然有傷,但不是致命傷。可傷他們的人足可視為戰神下凡。
許多年前,曹四好像聽洪門的老人說起過,似乎也有這么一個人沖開重重的阻攔,然后成功進入了圣堂,那個人是叫什么來著?
“吉時已到,開圣堂!”隨著中堂的洪亮聲音,洪門圣堂終于重開!
眾人歷經過洪門英烈后,一個問題終于不可避免。
“誰來掌管圣堂?”所有在場的人不免都會有這樣的疑問,而制皇和蕭書言商量的結果也并未跟眾人說過。
所以即便是七爺那邊的人,想反對都找不到借口,你們想選蘇布冬,我們不同意。但是現在你們悶在鼓里不說,我們總不能跳出來說反對他了,萬一不是他呢?
萬一。
到了這個地位,所有人都害怕那個萬一的出現。
所以適當的閉嘴,才能給自己這方爭取最大的權益。
圣堂堂主執客卿位,洪門歷來由兩種方式,一種是龍頭代管,一種則是交由客卿。
交由客卿的話,這人說話分量極重,像所謂的首席供奉差不多。
現在,每個人心中都浮現出一個名字,他今天用無比勇武的表現征服了眾人。
圣堂堂主,是客卿,更是門面,一定要能打。
就跟五十六年前的那人一般。
聲振寰宇,硬生生用武力打出偌大名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