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說不是冤家不聚頭。但是蘇布冬怎樣也想不到自己一下子會遇到兩個冤家。
一個是在馬考遇到的帶刺玫瑰秋海棠。
一個是在京城對自己情根深種,自己也對她有說不清道不明感情的趙敏。
秋海棠只是一面之緣,自己救她一命。
趙敏呢,自己數次有求于她,她更是為自己做了不少事。
孰輕孰重,蘇布冬自然拎的清。
但現在的局面卻是,林慕魚和趙敏以為他渣男,悄莫聲的又勾搭上一個姑娘。
但也多虧了秋海棠的出現,讓趙敏和林慕魚這兩個本來也不怎么對付的女人,有了一致對外的想法。
安內必先攘外。
她們心中現在有一股火。
林慕魚心道:“趙敏也就罷了,怎么你還會喜歡這樣一個恬不知恥的女人?”
趙敏心則道:“我千里迢迢來找你,你竟然又找了一個?”
秋海棠則是這里面最清閑的:“小賊啊小賊,這兩姑娘看樣子對你都有些意思,我就幫你一下忙,測一下她們誰對你是真心。”
不遠處,謝憐雪有些可憐的看著蘇布冬今日遇上的這個修羅場,問道:“你就不能幫他一二嗎?”
“幫個屁?”陳玄策愜意的喝了一口咖啡:“這臭小子洪福齊天,我有什么可幫的?”
“但是終歸不是個事啊。”謝憐雪說道:“現在哪里有兩女嫁一夫的?”
“沒有?”陳玄策笑道:“明面上沒有,暗地里誰說的清楚?”
“但像他這樣的,總是沒有的。”謝憐雪說道。
“活該他。”陳玄策毫不留情面,“這次我來本來是想給他提個醒的,結果咱們來了半個月,這小子愣是沒出現。他不倒霉誰倒霉?”
“那你也不用來看熱鬧吧。你這人真是……”謝憐雪無奈道。
“你當我真是來看他笑話的?”陳玄策表示自己還沒有那么無聊,“我也是怕他搞不定,所以想看自己有什么能幫上忙。”
“結果來這喝咖啡是吧?”謝憐雪說道。
“我這不叫喝咖啡,我這叫觀察腐朽的資本主義社會。”陳玄策振振有詞。
“你趕緊說,蘇布冬平日里對咱倆可是沒說的,現在這種情況你不幫他可不夠朋友。”
“我說不幫他了嗎?但是話說回來,這感情上的事,咱們能怎么幫?幫他敲暈一個?”陳玄策還有功夫在這開玩笑,謝憐雪就知道陳玄策指定已經有了主意。
“你趕緊說個章程出來。”
“見真心。”
“見真心?”
“這件事的癥結不在林慕魚,甚至也不在趙敏。根本在于蘇布冬不敢正視自己的內心。”
“你繼續說。”
“明明對趙敏有好感,但是因為林慕魚他就只能放棄對趙敏的那份好感。”
“對啊,這不就是咱們這些人頭疼的嗎?”趙敏對蘇布冬的好,所有人都看在眼中。
感情里面沒有對錯之分,但是這倆人分開,是他們這些人最覺得可惜的。
只是林慕魚也沒有什么錯,如果因為他們的意愿,那么林慕魚就不會受到傷害嗎?這也是他們這些人感到棘手的地方。
他們不是沒有去想另外一個答案,但是那個答案對于一個風氣封閉的社會等同于禁忌。
“難啊。”陳玄策感嘆了一聲難。
“誰說難的?那天邵六爺不是說,馬考的何先生就有好幾房姨太太嗎?蘇布冬是不是也可以把關系轉到這里來?”
“因為何先生依據的是《大清例律》,是可以一妻多妾的。”
“啊?大清不是早亡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