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玄策搖頭苦笑:“香江馬考都是割讓出去的,但是地雖然割讓給洋人,洋人只管收稅,其他涉及華人的法律**務還是依據清政府的律法。1912年清廷亡后,華夏又接連遇到軍閥連年混戰,香江馬考的法統還是依據清廷律例,所以何先生才能在50年代末納妾。”
“就算現在還有這種萬惡的習俗,那誰做大誰做小?”陳玄策一直說難,說的就是這個難處。
“哎,可憐人,若是他們像戲文里唱的那樣就好了。”
“崔鶯鶯+紅娘配上個渣男張生?”陳玄策不以為意。張生在歷史上就是個渣男,哪里有西廂記里說的那么白蓮花?
“這也不行,那也不行,你倒是說一個行的啊。”謝憐雪埋怨道。
“我說了,見真心。只有見了真心,人家才能知道你內心是怎么想的。”
“不懂。”
“葉底藏花一度,夢里踏雪幾回?自己的事自己最清楚,別人替他說不得,更無法說。”陳玄策罕見的點燃一根煙,彌漫的香氣在戶外空間散開。
“都是癡情人。”
“誰解其中味?”
……
“蘇布冬,你到底心里有沒有我?”秋海棠故意生事。
“沒有。”蘇布冬斬釘截鐵。
“那這兩位姑娘呢?你心里有誰?”秋海棠得到一個意料之中的答案,卻不肯放過蘇布冬。
蘇布冬沉默了。
這種沉默對林慕魚是煎熬。
對趙敏卻是喜訊。
一個是因為他放不下。
一個是因為他沒放下。
一人沉默,兩種心境。
“不打擾你們敘舊了,對了,蘇布冬,我還會來找你的,你記得答應我的事。”
“我忘了。”
“吃好吃的。”
“自己去吃。”
“跟我斗嘴有意思嗎?”秋海棠輕笑一聲,飄然遠去,這次她遇上蘇布冬是個意外,本來想案子結束再來找他,誰知道竟然提前遇上,還撞見了那樣有些令人尷尬的場面。自己要是真摻和進去,自己豈不是成了笑話?
秋海棠一走,林慕魚拉著蘇布冬就要問個明白。“你一直在騙我?你心里還有她對嗎?”
“你一直在騙我,你心里一直有我對嗎?”
“告訴我!”
“回答我!”
兩個人就像復讀機,把蘇布冬吵的不得安生。
“你們倆能安靜下嗎?”蘇布冬不勝其煩。
“好,你說。”兩人同時停下來。
“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你們,好像我的生活一直錯位,我若是只遇到你們其中的一個人,我都不會像現在這么糾結。”
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?人能不能同時喜歡上兩個人?
一顆心就那么大點地方,卻還要分給兩個人,夠嗎?
我真想跟你們說,我怕辜負你們一腔深情。
我真想對自己說,只少放手一個人。
那一晚,蘇布冬說了很多。
三人如癡夢,一鉤新月天如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