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慎面無表情立于高臺中央處,冷眼看著下面發生的事情。
“楊百戶,你覺得闕山衛還有幾成戰力?”黃慎問。
楊奚發窘,這哪里還有戰力。
“稟都事,一……一成吧。”
“何百戶,你覺得呢?”
何衛行愕然道:“不到兩成。”
黃慎道:“你們倒是會說話,農夫都不如。”
農夫起碼還有著血性之勇,敢與他人拼個你死我活,可這些人呢。
不到一刻鐘,老黑回來復命。
“慎哥,完事了。”
楊奚仔細端詳著黃慎身邊此人,發現此人面色黝黑,卻身體立直,殺人不眨眼,剛剛楊奚分明看到,此人下手穩如老狗。
哪里竟出了個這么個狠人?
黃慎看著衣服上沾染血跡的老黑,說:“沒下狠手吧?”
老黑這才笑出來,說:“我哪敢吶,都是些皮外傷,血流的多,可不重,三兩天就養好了。”
黃慎這才放心,老黑的手法很穩。
黃慎對著楊奚和何衛行兩人說:“你們叫來軍中大夫,給他們治治傷,別鬼哭狼嚎的,一點皮外傷,是不是個爺們?”
楊奚和何衛行愕然,瞅到了下面眾多兵士受傷的情況,手臂都擰成麻花了,這還是皮外傷?
不過此刻兩人可不敢怵黃慎的眉頭,不然,下面這些人就下場。
“屬下馬上去辦。”
當楊奚與何衛行離開之后,老黑對著黃慎問道:“這樣做,沒事吧?”
“無礙。”
黃慎覺得就是有人在等著看自己的笑話,覺得自己一介書生百無一用。
既然這樣,那就以毒攻毒,讓他們看個清楚。
自己連殺這一百多闕山衛兵士都不懼,就讓那些人去衡量一下自己的能力。
敲山震虎?殺雞儆猴?隔山打牛?
聽到黃慎說無礙老黑心中也就放心了,誰要是敢動黃慎,自己站在前頭就是了。
反正老黑自己無家無妻無子女,孤身寡人一個,就算死了,也不會有人傷心吧。
“這……這……這誰干的?”
剛剛帶著人回營的魯均文看到如此凄慘一幕。
有兵士指著高臺上的黃慎,說:“魯百戶,就是他,新來的都事大人。”
魯均文也不管黃慎的身份如何,怒指著黃慎罵道:“你個屠夫,你這是要造反,來人,來人,將這賊子拿下。”
唰唰唰。
隨著魯均文歸來的十余兵丁拔刀指著黃慎。
嘩。
黃家堡族兵與之對峙。
黃慎淡淡道:“敢刀指上官,是大不敬,魯均文,念你初犯,可既往不咎,可若再一意孤行,那就,自己了斷。”
魯均文自稱也是一條漢子,又豈會被黃慎一番話嚇著。
“黃慎小兒,你……猖狂。”
黃慎喝道:“老黑,拿下。”
呼。
魯均文只覺得一道黑影襲來,他只堪堪拔刀抵擋了一下就被擒住。
而魯均文帶來的那些兵士皆被黃家堡族兵殺敗。
“這……”
魯均文大驚,不是說黃慎就是一書生,手無縛雞之力的嗎?到了如今,身邊怎么會有這般多的好手。
“黃慎,你濫殺無辜,我不服,我不服。”
黃慎盯著魯均文,道:“你不服,那就叫你身后的人站出來,我打到他們服。”
魯均文張大嘴巴,他……他怎么都知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