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張飛寥寥添加幾筆之后,曹國舅的形象大變,腦后的神光長線化作了一個圖案,并且曹國舅的面貌比起原本更老了幾分,臉孔也更寬幾分。
這是曹國舅的真正面貌?又或者張飛把這畫像給他,是另有機要?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張飛笑而不答,示意讓蘇陽把畫卷收起來,說道:“我可是多次聽二哥說你之事,說你此人秉性中正,俠肝義膽,就是胸中也有一股傲氣,當過閻王,寧愿不做陰職,也不愿意再往下退一步。”
閻王?
正在倒酒的許國龍手腕一顫,上下打量蘇陽。
蘇陽搖頭而笑,說道:“陰間職位已經坐到頂端了,里面司職運轉,我已經了然于心,繼續在那里做陰神,也沒有趣味,也學不來新的東西,反倒是在陽間走一走,大有收獲。”
繼續茍在陰曹地府,蘇陽豈能明悟元始天王的秘法。
“閻羅豈是陰司頂端?”
張飛對蘇陽而笑,說道:“不過你若能做人皇,在陽間大有造化,倒是比在陰司里面做一官職更強,這陽世若能有一圣賢,勝過陰司里面一百判官。”
閻羅不是頂端,那么陰司的頂端是地藏王菩薩?
蘇陽端起酒碗,和張飛再碰一碗。
這時候的許國龍已經感覺如在夢中,又是陰曹地府的閻羅王,又是這人間的人皇,讓許國龍聽的膽戰心驚。
“我來給你倒一碗酒。”
張飛拿起酒壇,就往蘇陽的碗里面倒酒。
“使不得使不得……”
蘇陽連忙伸手攔著,像這種人物給他倒酒……必有所求!
只是蘇陽的手勁終究是大不過張飛,讓張飛將這一碗酒給蘇陽倒了下來,而后張飛也自己倒了一碗,端起酒碗,就要和蘇陽碰杯,說道:“來,干杯!”
蘇陽看了看手中的酒碗,無奈的和張飛碰了一下,一飲而盡。
“我作為桓候,三十年一查陰司,三十五年一巡陽世,來到杭州這里之后,就覺得這里烏煙瘴氣,小鬼橫生,神權都被鬼物竊取,更有各種邪祭,還有各種神廟的謬誤之處,讓正神都難以在里面居住。”
張飛對蘇陽說道:“今年是我出巡陽世的年頭,也是東海戰事吃緊,我打算前往東海支援二哥,只是有幾件小事,需要托你來管一下。”
來了來了……
蘇陽心中暗道,看著張飛說道:“桓候你神通廣大,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來搭手的?”
這種事情也是一個小馬過河。
對張飛來說是小事,對蘇陽來說可能就是麻煩的大事了。
“都是一些小事。”
張飛拍拍蘇陽,說道:“清泰門外有一個時遷廟,在那個廟里面,都是一些盜賊在祭拜,望江門那里還有一個龍陽廟,都是一些好男風的人在那里祭祀,杭州城的佛堂里面,還有一字佛廟,里面供奉的是孔圣,最謬誤的是二哥的廟宇,二哥在廟宇里面手拿折扇,上面寫著【愚弟諸葛亮送上】,門前有一花籃,寫著【愚妹觀世音送上】,這不是辦二哥難堪嗎?”
這確實挺惡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