藤花房內,這兩個侍衛聽到了陳大夫的呼喊,看著床榻上面渾身虛汗的王孫,一人伸手抓住了司馬大夫,喝問道:“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司馬大夫這會兒心慌意亂,他從未見過這等脈搏,被侍衛喝問之后,慌忙說道:“這脈搏形成,是心血在體內流通循環,血管膨脹收縮形成,憑借脈搏,能夠察人血氣,觸摸心脈循環之理,正常人的脈象,一呼一吸跳躍四次,節律均勻,而小兒的脈搏,則比常人更快,若是有了風邪病癥,自然就會有浮脈,沉脈,數脈,弦脈……似王孫這等,皮膚冷而汗水多,明顯是虛癥,但是這血脈循環,實在超乎醫理……這豈有此理?”
醫術上沒有教過他,而他也沒有從其他人那里按到過這等脈象。
但是人的血脈循環,就算是在病癥中,終究依循規律而來,而他一直拿捏著王孫的脈搏,始終沒有拿捏到一個準確的規律。
若說最開始是浮脈,沉脈,數脈,弦脈……這一套順序而來的,隨后就是浮脈過后就有了弦脈,弦脈過后有了沉脈,沉脈過后又是浮脈,浮脈之后又是數脈……這一套套不按照常理的脈搏跳動,讓司馬大夫無從下手。
“是你這個庸醫用錯了法子!”
陳大夫在一旁看著司馬大夫,冷冷說道。
同行是冤家,現在的司馬大夫在杭州城里面名聲越大,這陳大夫便越不舒服,此時就在一旁冷冷開口,對侍衛們說道:“你們趕快將他拿下,若是再不讓我治療,只怕王孫性命難保!”
事關王孫的性命,侍衛們自然不敢怠慢,兩個人一左一右,就將陳大夫拿了下來。
在藤花房內,同是杭州城的大夫看到了陳大夫又站出來,各自嘆一口氣,這陳大夫雖然愛錢了些,但是陳大夫的治病手段,也算是當今一絕。
“你快去搭救!”
侍衛對陳大夫叫道。
陳大夫聽聞此言,自信上前,走到了王孫的跟前,施手就要來“搭救”王孫。
“等一下。”
蘇陽就在一旁,眼見這陳大夫伸手就要來治,張口制止,問道:“要救人可以,你總要說清楚王孫是何病癥吧,我也是行醫多年,似這等脈搏數變,體表浮汗的病癥,我也是第一次見,陳大夫你既然要救人,當說出這醫理,如此也能讓我們知道陳大夫你的神妙。”
司馬大夫說了豈有此理,眼下王孫的病癥也確實就是豈有此理,這王孫當下的病癥,非是風邪,非是體虛,究其病理,其實算是中毒了。
而下毒的人,就是眼下的陳大夫。
蘇陽此時的質疑,讓周圍的大夫們紛紛看向了陳大夫,一個個都希望陳大夫能夠為他們講述一點半點醫術,也好讓他們長長見識。
只是陳大夫聽聞此言,只是不置可否的冷哼一聲,根本就不搭理蘇陽,徑自就坐在了王孫的身前,伸手就抓著了王孫的手,在王孫的手上隨便捏了兩下。
“這兩下捏在了養老穴,腕骨穴。”
蘇陽對著旁邊的大夫們說道:“這兩個穴道對應的是視力酸澀衰退,落枕,頭疼,肩臂腰背酸疼。”
王孫的病癥此時對大多的大夫來說,是稀里糊涂的,而陳大夫在這里,只要能夠將病癥扭轉回來,旁邊的人斷然要稱呼他為妙手,但是蘇陽站在一旁,張口開始解說,就讓陳大夫感覺不太對勁了。
旁邊有一個大夫,明晰的解說著你的醫療手段,但就像是這等治療腰腿疼的方式,治好了王孫的病癥,這應該如何解釋?
陳大夫嘆了口氣,伸手又在王孫的手上一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