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……。”
不等別人接話,殷立彎腰大笑起來。
這笑跟小時候耍弄別人之時一般無二,一臉的頑劣。
笑了幾下,他朝大黑痣魏大熏引了引手,跟典星月說道:“瞧把你嚇得,有這么可怕么,你看看人家骨骼驚奇,長相俊美,哪里配不上你了,我就恨我不是女的,我要是個女的,我指定就嫁了。”
魏大熏捏著痣毛,晃頭擺腦聽著,甚是受用。
典星月這頭氣得快哭了:“你……你住口!”
氣急攻心之下,正想尋個柱子撞過去,忽然瞧見殷立朝她眨了兩下眼睛,她不知其意,卻知道殷立鬼主意多,當下打消了死念,想看看殷立要做什么?
只見殷立嘰里咕嚕說完一通,緊接著又朝魏大熏說道:“世子,你不會是吹牛的吧,我可跟你說好了,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口釘,你剛說的聘禮,可一件也不能少,要是少露一件,這求婚的事以后你想都別想。”
“那是當然。”魏大熏哈哈大笑,一瘸一拐的走到殿門口。
然后打開殿門,見隨從不在門口,隨口罵道:“娘的,都死哪里去了!”
邁出門檻,手指門外四口箱子,朝殿內喊話:“請大家移步殿外查驗查驗。”
……
殷羽臣、典成、楚長風三人你看我,我看你,一陣迷糊。
適才殷立一通胡扯瞎鬧,他們三個話都沒有插上一句,就給稀里糊涂的帶進了溝里,看著殷立左一句右一句像個人口販子似的就把這事給定了,他們都看傻了,也氣得老臉漲紅,遲遲不肯起身移步。
直到魏大熏連叫兩聲,殷羽臣三人才離座近前。
一眾人圍著四口箱子,眉目堆奇,一動不動。
魏大熏使勁搓手,打開其中一口,里面居然全是破磚亂罐。
“什么!這這這……!這不可能!”
魏大熏吃驚不小,又逐一打開其他三口箱子,里面一樣都是破磚亂罐。這下把大黑痣整蒙了,氣急敗壞的直搔頭,拉開嗓子把在隔壁偏殿正在喝酒的四名隨從喊了出來,各賞一巴掌,怒問:“都是一群飯桶,這到底怎么回事!”
四個隨從盯著箱子里面的破爛直犯蒙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這時,殷立雙手抱胸,哼哼兩聲:“我說世子耶,這就是你的聘禮嗎?就這聘禮連叫花子都瞧不上眼,你把我們當什么了。爺爺,依我看他這是以求婚下聘為名,刻意羞辱我們來的,您還能忍。”
“不不不,箱子里確實都是真貨,只是不知……。”
魏大熏罷手解釋,卻又不知道怎么說才能說明因由?
他把頭皮都快要撈破了,硬是想不通聘禮去了哪里?
“立兒,不許胡說,殷魏兩地素來交好,世子沒有道理刻意羞辱我,這事必然另有原因。”殷羽臣輕斥孫兒,詳解道理,轉而又朝魏大熏說道:“世子,魏殷雖然交界,可是從建康城到我南陽,路有三千里,你馱著四口箱子即使走得快,怕也要走十天半月,這期間你就沒遇到土匪強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