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大熏拍拍胸脯:“自然沒有,我堂堂世子,誰敢劫我。”
“這強盜善會審時度勢,他不來劫你,偷總是敢的吧。”
殷羽臣的猜疑不無道理,但語調隱隱有些怪異,兩道白眉微微一擠,像是敏銳的察覺到一絲端倪。他話說完,瞇著眼睛瞄了一眼孫兒,嘴角抽搐了兩下。
而殷立心虛的勾起頭,不敢與爺爺對視。
……
不管怎樣,聘禮不翼而飛,除了盜賊也沒有更好的解釋。
魏大熏認同這個解釋,不由氣得牙關癢癢,揚手啪啪啪啪又打了四個隨從一個嘴巴,怒斥:“好啊好啊,你們除了吃喝,還能做什么,看幾口箱子都看不住,我怎么就養出你們這群飯桶!真是氣得我了!”
四個隨從委屈之余,惶惶恐恐下跪,連呼知罪。
魏大熏厲喝:“跪一邊去!回去再跟你們算賬!”
怒斥已畢,他又立時改換成一幅笑臉,面朝眾人拱手環抱:“爵爺,本世子攜聘至此,雖一時大意遭了竊,但誠摯之心不假,尤其剛剛親睹了星月小姐的仙姿,這仰慕之情就更勝以往了。為表歉意,我想我應該有所表示。”
說完,習慣性的捏動痣毛,晃頭擺腦想了想,又道。
“有了。聽說貴地五百年前失竊,丟了不少戰技,甚至連《雙瞳赤金睛》也失傳了,這幾百年來人人都說殷地頹廢,沒有一卷像樣的戰技,只能靠求學帝都茍延殘喘,這些話聽到耳朵里實在令人心酸。我看不如這樣,我這就回去重新采辦聘禮,除了我許諾的五顆煉氣丹之外,我還愿奉借一卷高級戰技,你們看如何?”
如此豐厚的聘禮,甭說典成和楚長風,就連殷羽臣都動心了。
在日向帝國,武靈戰技大多都存放在帝都國子監的寶庫里。
事實上,帝國人才輩出,千萬年來出過不少奇才,這些奇才自創的戰技,流通于市,有些被各公侯購取收納,視為國寶。從某種意義上說,一卷高級戰技的價值遠遠超過煉氣丹,哪怕借閱一回,拿個女人來換也是值得的。
這時,就連旁邊的典星月也預知了結果,垂頭喪氣起來。
她素有一顆安靜的心,鮮少顯露哀樂,此時卻急得咬牙抽泣。
殷立不傻,豈能不察,趁著爺爺三人沒有表態,趕忙挺直腰桿,跟魏大熏說道:“喂喂喂,先前我們就說好了,你的聘禮少露一件,求婚就得作罷,你怎么還糾纏不清呢。”
“哼,我還當小世子是在保媒拉線呢,原來你是跟我胡攪蠻纏,這樁婚事可還輪不到你做主吧。常言道,開弓沒有回頭箭,本世子既然來了,就得求個結果,否則我大魏的臉面往哪兒擱啊。再說,聘禮失竊是突發事件,為表歉意,我借閱高級戰技,這也不算辱沒星月小姐了吧。”
魏大熏本就因聘禮失竊憋了一肚子的火,此時察覺殷立有意搗亂,很是惱怒,不自覺的拉高嗓門。他先是拿大魏二字示威,企圖以勢壓人求證結果,而后又搬出高級戰技,誘惑于人。
說實話,他的威誘并施對殷羽臣、典成、楚長風有效。
但殷立是初生的犢子不畏虎,這通話對他一點都不管用。
一個外人跑到家里逞威風,對于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來說,是不能容忍的恥辱。他才不管什么大魏不大魏,一心只想滅掉他的氣焰。